第二日应时序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谢鹤辞正坐在床上揉眼睛,他迷迷糊糊地冲她伸手,被托起后腰抱进怀里,闻到淡淡的冷杉木的香味,忍不住想要多赖一会儿床。

    应时序只能帮他换衣服,她把玩着那双又细又白的腿,手指陷进皮肉中,留下好几个红印子,弄得怀里的人嘀咕了两声,收了小费,才给人穿好裤子。

    睡衣的扣子被一粒一粒解开,露出已经开始溢奶的双乳,她用指尖戳了戳,乳白色的汁液就往下流。

    她低头,轻轻含住柔软的乳晕吮咬,左手抚上另一边隆起的胸脯,拇指和食指捏着奶头按压揉搓。

    谢鹤辞舒服地哼哼,眼睛张开一条缝,知道是应时序在享用早餐后又闭上眼睡了个回笼觉。

    湿热的舌重重舔舐,乳尖颤动,她喝了好几口香甜的奶水,直到吃不下才松开牙齿,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吸奶器固定在这对漂亮红肿的乳房上。

    她捏着谢鹤辞的鼻子晃晃:“还不醒?我要走了。”

    谢鹤辞还没来得及再做场梦就刷地睁开眼。

    到了约好的时间两人姗姗来迟,其余人已经在码头等着了,见到谢鹤辞推着轮椅走近,程乐高喝:“应总,再晚几分钟我们就先上船走了!”

    应时序还没说话,谢鹤辞就先开口了,他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老板是为了等我。”

    祝妍撞程乐的胳膊:“船都是时序的,寿星还没到谁敢开?”

    她笑眯眯道:“小谢,别听他胡说,来的刚刚好,走吧。”

    游艇有四层,更像是大型豪华游轮,艇上装备着最先进的通讯和导航系统,有几十个房间,都是偏复古风的格调,在走廊上遇到两名穿着白色西装的小提琴手,见到应时序众人后停下脚步恭敬弯腰行礼,然后匆匆离去。

    程乐自来熟,扒着谢鹤辞的肩膀问:“会钓鱼吗?等会儿和我们一起,钓上来的晚上弄海鲜。”

    谢鹤辞窘迫道:“我不会,我就跟着老板……”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乐打断了,他挥挥手:“你俩跟连体婴似的,应时序又不是小孩儿,知道自己找乐子,跟着她有什么好玩的,一天拉着个脸。不会没事儿,我教你,我们玩我们的,她们女生玩她们的。”

    应时序瞥他:“对你没有笑的必要。”

    她对谢鹤辞使了个安抚的眼神:“你和他去吧,记得戴个帽子,别被晒伤了,有事给我发消息,没回就打电话。”

    程乐听得头大:“他是你对象不是你儿子,走走走,去拿钓具。”

    谢鹤辞脸一下子就红了。

    裴知节站在旁边抿着唇沉默,程乐拍拍他的背:“大画家,愣着干嘛?”

    等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徐海月接替了谢鹤辞的工作,推着轮椅朝相反的方向走:“小序,昨晚的事,伯父没有为难你吧?”

    应时序敛眸:“没有。”

    生日宴结束后应知裴大发雷霆命令她必须给他一个交代,她抬头与之对视几秒,发出一声嗤笑,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她删除了她父亲的电话和微信,应知裴知道她不会接,换了个号给她发短信,说她的行为会给公司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要收回股权将她革职。

    似乎忘记了谁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这种威胁简直匪夷所思。

    她懒得理会,动动手指直接拉黑,没有他的骚扰,世界都清净了。

    徐海月松了口气:“如果没有万全之策现在最好还是不要硬碰硬,我知道你的脾气,一点亏也不愿吃。”

    祝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冷哼:“谁叫伯父那样对时序,明明时序的腿伤还没好,让人硬生生站了那么久,还把那些讨厌的男人带到时序面前,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海月奈扶额:“你啊……”

    甲板上风很大,海水的咸腥味扑面而来,浪花翻涌,波光粼粼。

    谢鹤辞戴着遮阳帽坐在凳子上,心想海洋这么宽广,真能钓到鱼吗?他按了按帽子,不太熟练地挂上饵料,转动绕线轮,开始思念起应时序,虽然只分开了十分钟,却漫长的像十个小时。

    他和裴知节一左一右夹着程乐,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也可能是只对特定的对象才有话聊,除了哗哗的水声,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可把程乐闷坏了,他清清嗓子:“那个……我去!”

    鱼线动了,他立马打住,通过手中的力道判断出是一条大鱼,没有急着收线,站起来使劲拽着钓竿大喊:“快!快帮帮我!”

    水花四溅,鱼尾扇出的海浪溅了他一身,程乐呸呸吐出舌头,一边抬手放下消耗对手体力,一边往内转绕线轮,大鱼不断在海底转圈,十分凶猛,起码有二十斤重,差点把程乐拖进海里。

    谢鹤辞和裴知节丢下钓具跑到他身后,一人抓住鱼竿一人抱着他的腰,折腾得满身大汗才把鱼拽出海面。

    三人跌坐在甲班上喘气,程乐抹了把脸一骨碌爬起来,提着鱼哈哈大笑:“石斑鱼!赚了,今天的晚饭就它了。”

    裴知节看了眼就收回视线,淡淡道:“她不吃这个。”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谢鹤辞敏感的神经猛地被拨动了,瞬间明白裴知节嘴里的“她”是谁,他眨眨眼,第一次直视裴知节的脸,有些好奇。

    裴知节脸颊微红,几滴水珠滑进衣领里,他的眸色很深,唇色却很浅,侧着头,像是精雕细琢的古玉,在纸上渲染出雅致的墨香,察觉到谢鹤辞的目光,他不避不躲迎面对上。

    谢鹤辞心虚地垂下眼。

    程乐要去换衣服,只留下两人尴尬地坐在原地。

    良久,海鸥掠过头顶,裴知节突然道:“我第一次见她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不知道裴知节为什么要和他搭话,谢鹤辞一怔,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小声道:“老板对身边的人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