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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时序做任何决定前都经过深思熟虑,她当众和谢鹤辞亲密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她父亲以为掌握公司大权就可以随意拿捏她,而她最厌恶的就是事情脱离掌控,应知裴千算万算算了两点,她不是乖乖听话的宠物,并且低估了谢鹤辞在她心中的分量。

    宴会结束,众人心思各异,笑着互相道别离去。

    谢鹤辞抱着木盒紧紧跟在应时序身后,打湿的头发耷拉下来,温顺地贴在耳朵上,显得年龄更小,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夜色里像是浸了水的琥珀,全部装的都是面前人的倒影。

    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一脸垂头丧气。

    应时序揉揉他的头顶,她将手搭在谢鹤辞肩上,对祝妍他们道:“我就不送你们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只有裴知节比其他人慢半拍点头,他收回视线:“你也是。”

    她站了将近七个小时,右腿快要失去知觉,轻轻推了谢鹤辞一把:“先上车。”

    回去的路上她没有说话,坐着闭目养神,谢鹤辞不敢打扰,悄悄盯着她的侧脸发呆。

    车驶入别墅前院,周昀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身后站着二十个人,神色肃穆,谢鹤辞不明所以,抬头去看应时序。

    周昀将她的轮椅推过来,扶她上去后朝房间走去,到了楼梯,他没有动,眼睁睁看着比他瘦弱许多的谢鹤辞把人抱起后抬着轮椅稳稳上楼。

    “去洗澡,淋了雨别感冒了。”三人在房门口停下,应时序突然出声。

    谢鹤辞心脏怦怦跳,他小声试探:“老板,我不知道密码。”

    之前应时序把他赶出来,他今晚应该睡在隔壁,隔壁哪来的密码,显然是应时序的态度让他心思活络起来,眼睛到处乱瞟,想的什么昭然若揭。

    应时序的手指轻轻敲击膝盖,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她终于逗够了谢鹤辞。

    “你的生日。”

    “啊?”谢鹤辞的心一上一下的,差点被吓死,闻言茫然地张开嘴。

    她淡淡道:“不说第二遍。”

    谢鹤辞此刻脑子忽的变得灵光,他抖着手输入四个数字,滴滴两声,锁开了。

    他握着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知道应时序似乎和周昀有事要谈就先进去了。

    门关上,周昀低头:“小姐,抱歉,因为我的误判断导致谢先生被带走,请责罚。”

    “别墅人手不够,你再调些人过来。”应时序皱眉,“监控那边没有录下来吗?”

    “今天这片区的都断电了,我派人查了,不是意外。”

    “嗯,电路问题也要解决。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就是保护好他的安全,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她顿了顿,“就自己找人接替你。”

    “是。”周昀恭敬应道,他等了一会儿,见应时序没有其他要说的便转身离开。

    进到房间时谢鹤辞还在浴室里洗澡,水流哗啦啦的,掩盖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在拿沐浴露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牙刷和杯子又放回了柜子里,忍不住凑近看了看,高兴地合上柜门。

    他把毛巾搭在头上,带着朦脓的雾气走出来,应时序刚好合上电脑,她对上谢鹤辞的眼睛:“过来。”

    谢鹤辞立马走到她面前,为了拉进两人的距离,他半蹲下靠着她的双腿,小声喊她:“老板?”

    吹风机嗡嗡的响,外面又开始下雨,谢鹤辞坐在小板凳上,头顶的手轻轻撩过,他忍不住仰起下巴蹭了蹭,像是追逐主人爱抚的小猫。

    在轰鸣的雷声中,房间骤然陷入黑暗,他的发尾还有几分潮湿,顺着后颈滴落,他摸到应时序放在床边的手,缓缓朝她靠近。

    应时序的身影一动不动,她能感觉到谢鹤辞急促的呼吸和紧张的心跳,但她没有拒绝,而是垂下眼等待。

    一个炽热的吻落到了她的脖子上,显然某只笨手笨脚的小兔子没找准方向,谢鹤辞顿了顿,他攀着应时序的肩膀,身体前倾,右腿跪在床边,终于将唇贴在她的嘴角。

    “老板……你原谅我了,对吗?”他哑声道,“我不该对你撒谎,不该有想要卖器官的念头,也不该那么笨,直接就跟一个陌生人离开,都是我的,让你生气担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别赶我走。”

    他只有应时序了,如果应时序不要他,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夜里只有雨声,他听不到应时序的回应,心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良久,一只手钻过睡衣下摆握上他的腰,谢鹤辞一惊,他下意识想要站直,瞬间被凶猛的吻夺走了全部氧气。

    他瘫坐在应时序腿上,张开唇努力跟上她的节奏,但很快就败下阵来,被擒住舌尖狠狠吮咬,唇齿交缠,忐忑了几天的心渐渐放回肚子里,他眨眨眼,蜿蜒的泪水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