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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这里虽然不是闹市区,但也是交通便利,要不便宜你少收点,三层的别墅小院收你一月一万块,一年十万怎么样?”

    “大叔,我能有间房住下就行,五千租一间怎么样?”

    扫地人沉下脸色说道:“这哪成呢?要租就是整栋,你看我是差五千块钱的人吗?”

    “不不不,你这是误会了,我只是个学生,是我差钱,要不然我也不会租在这里。”

    “咳咳……”

    姥爷的咳嗽声听得真切,两院只隔着一层砖墙。

    “三万怎么样,你看这楼上楼下十五间房,床铺电器都是现成的。”

    “一万,最多一万,我就图个便宜安静,我哪里住得完这么多房间。”

    两人为租房的价格争执不休,旦丁突然听到院外有停车的声音。

    一会儿,隔壁就传来老婆婆的说话声:“姜老爷子,您的外孙还没找回来吧,可是我家小雪要备选孙女婿了。”

    “叶小雪!”旦丁想起有位小姑娘,曾经和他在槐树上刻过的名字。

    “是啊,孩子都大了,崇儿怕是没这个福气了。”姜老爷子咳嗽着,用嘶哑的噪音说道。

    “崇儿,这是我的小名?”

    其实两位老人谈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是旦丁在幼年受挫,对自我的保护意识格外强,以至于他观察力超群,过目不忘,六识都异于常人。

    “喂,你在想什么呢?房子你也瞧过了,每年只收你两万块的租金,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小伙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一万二,我这个穷学生再加两千块。”

    “一万八,我也就是个清洁工。”

    “一万三,我把生活费都贴给你了,老板你看行不行?”两人相互卖惨。

    这时隔壁的姜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说道:“他们的婚约,是行义当年与你们叶家订下的,人都不在了,这事您看着办吧!”

    “行义!父亲神秘兮兮的拿回一个小绿瓶交给我,让我学着藏宝,叮嘱我不要将小瓶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父亲失踪,母亲被绑,亲人的死……旦丁握紧拳头,红着眼,想起了很多。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论他是谁,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旦丁咬牙发誓。

    “好了,就当老子资助贫困生了,这房子一年一万五。”胡三见少年痛下决心的样子。

    然而胡三的耳机里,传来了旦丁的身份信息,少年十八岁,是军人遗孤,还是陆北高三清北保送生。

    胡三震惊,眼前的少年,竟然是寒门贵子!

    “当年小雪也因崇儿的事,遭受了妄之灾,如今姜家只剩下我这把老骨头了,咳咳……”

    姥爷的言语激动又愧疚,剧烈的咳嗽夹杂在其间,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叶小雪,姥爷说是因为自己才让小雪遭了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旦丁租下房子,坐在墙角,把脸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十二年了,心心念念的亲人就在隔壁,他却法即刻相认。

    “你记得就好,这些年我叶家也没强求你,但若是崇儿真活着回来,你必须让他娶小雪,并入赘叶家。

    否则萧韩唐钱四大家,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姜姥爷断断续续咳嗽好一阵才缓过气来,沙哑的说道:“叶婆婆,您的话我听进去了,要是崇儿回来不寻求叶家的庇护,就是死路一条。”

    “嗯,我们叶家也不是强人所难,明天小雪选婿,为崇儿留了三年的时间,对外会说是观察期。”

    叶婆婆起身语重心长道:“你我都是七十多的老人了,你的身子恐怕拖不过三年,还是赶紧找回崇儿吧,可别死了都人送终。”

    送走叶婆婆,姜姥爷拜着菩萨祈祷,“崇儿,好好的活着,莫怪姥爷。”浑浊的眼眶里老泪纵横。

    旦丁用额头抵住墙壁,额头青筋暴起,压抑了十二年,如今找回了家,仇也该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