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石凤岐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笑望着她,这个在学院里他唯一搞不懂的女人,许久后说道:“我有一点目的与你相同,那便是除掉叶华侬。所以在这个基础上,一切事情都可以商量。”

    “好,我喜欢这样的合作态度。”鱼非池将负在背后的手拿出来,手中还有半杯残茶,她抬了抬,以茶代酒敬石凤岐。

    石凤岐莫名有些不习惯这样正经的鱼非池,原以为她平时行为古怪的时候是最难接近的,不曾想,当她正经起来的时候,才是最难看透的,这样的鱼非池,沐于月光中,合身的白袍在她身上微微浮动,撩起几片月光,也撩起他心中微泛的涟漪。

    她离他不过三两步,又似离他山高水长千万里。

    他没病,放着大把投怀送抱的美人不多瞧一眼,非得天天跟着鱼非池后边受气,也不是越得不到越想要。而是真的是因为他入学院一年来,从来没有一次看透过鱼非池,越是看不透,看得就越多,普通事物看得久了都会看出感情来,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明明有着七窍玲珑心,却次次考倒数第二名的懒散美人?

    “鱼非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

    “你终有一日会告诉我的。”

    “这么自信?你喜欢我,我可不喜欢你。”

    石凤岐低头一笑,嚣张地敛来月华于他笑容中,这个少年郎,他日后必将须弥大陆上大发光芒。

    鱼非池心想。

    关于鱼非池的身份,石凤岐的目的,他们二人都止步于今日这场美妙月光下的探问,学院生涯中再未做过追问。

    在后来的漫长岁月中他们偶尔会想起这一晚第一次的坦承直白,也会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