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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的事情天天在发生,鱼非池练习马球的事也没有拉下,马球越打越好,石凤岐渐渐也只能坐在一边陪着艾幼微喝酒,艾幼微听闻了石凤岐要了一百本春宫图的事儿,看向石凤岐的眼神也越来越古怪,偶尔叹一声:年轻人,要节制啊。

    每每此时,石凤岐便很想掐死鱼非池。

    到了比赛前一天,大家装模作样的分析了一下战势情况,男子蹴鞠女子马球,对阵的顺序是一样的,无非是甲字班对子字班,乙字班对丑字班,以此类推下去。

    石凤岐望着分发下来的签,冷笑了一声:“甲字班蹴鞠的男子这个月有四个脚受伤,女子马球的有两个伤了腿,一个伤了腰,其他班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看南院这一次,是要一鼓作气,把我们北院杀个片甲不留了。”

    “不是还有咱们班吗?咱们班没有一个伤员。”叶藏前段日子画小黄书画得有点多,这会儿乌青有点大,气有点虚。

    “那是他们不敢对我们班动手,哼,否则怕是我们班也少得一阵腥风血雨。”石凤岐看了看对面的阵容,眉头微皱,这一次,南院是做了准备要赢个彻底,可是石凤岐也铁了心要扳回一局的,至于原因……他自己知道就行。

    上次在澡堂替鱼非池教训了几个姑娘的商葚也点头:“的确,上次他们就准备对非池师妹动手的,幸好石师兄早有准备。”

    鱼非池听得点到自己名,便也只好发表下意见:“怕什么,来了就杀呗,不好在司业面前直接动手杀人,弄个残废……总是没有问题的吧?”

    众人面面相觑,学院里的杀戮风气个个都知道,但谁也不敢像鱼非池这样大胆地说出来,毕竟谁都要维持学院表面上的平和宁静与神圣,可是鱼非池,好像总是与世俗的眼光敌对。

    石凤岐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有种预感,这一次女子马球,或许咱们北院其他四个班都会惨败,便要靠你们一路杀到最后,我的目的很简单,不管蹴鞠还是马球,我们班必须赢,赢到最后。”

    他坐在一个并不特殊的位置上,也同样穿着白色的弟子长袍,无任何额外的点缀之物,或许在人群中唯一显眼的,便是他那张薄情寡义好面皮,可是当他稳稳地说出这话时,却有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肯定与气势,绝不是面对鱼非池时那百种无奈万种惆怅的模样。

    尤其是凤目微压,便是摄人的威严,也实在怨不得这学院里的女子对着他春心荡漾,怎能不荡漾。

    戊字班一班牛鬼蛇神,绝无多话,他说要赢,这些人便拼死也要拿个“胜”字回来。

    他在慢慢跟人安排着战术,谁前锋,谁后卫,要防着谁,要先拿下谁,甚至谁会有什么样的阴招,在他的肚子里好像有倒不完的信息,他似乎对这学院里的每一个人都熟悉到如若指掌的地步,大概,也只是对鱼非池不了解。

    鱼非池支着额头轻笑,这个人,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