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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一个月,傅城没有再见到英贤。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她消失得很彻底。

    她玩够了,比他预计得更快。

    生活终于回复平静,一切仿佛都没有任何变化,除去他主动联系公司申请从徐家离职。

    主管老李也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如果可以,他更想一辈子待在部队里保家卫国,钱虽不多,贵在一辈子腰杆笔直。但是他的孩子生病了,慢性病,无底洞,而安保公司比部队薪水高。

    正因如此,他特别能理解傅城的处境,听他说要调岗,很是不解:“小傅,你考虑清楚,徐家的活可以说是钱多事少离家近,其他的要不钱少,要不危险,不可能这么轻松。”

    傅城毫不犹豫地说:“我知道,李哥,我有心理准备。”

    “小傅,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薪水的问题,我相信还是有商量余地的,徐董一直都很认可你的工作态度。”

    傅城没有说出徐亚薇对自己的骚扰,只说自己和她相处不太愉快。

    老李是明白人,没有再问。当初他也担心过,以傅城的形象去给个年轻女孩做保镖,会不会擦枪走火。后来也是看他不是那种人,再加上徐正海要求实在太高,这才把人介绍过去。

    没想到还是出问题了。

    老李替他可惜,沉吟片刻,说:“这样,我先找个人和你轮岗,过渡一下,毕竟不能说走就走,也得看徐董意思。你趁机休息休息,调整一下心情。”

    傅城同意了。

    月初,收到工资,他又一次全部取出,装进牛皮纸袋子送去英贤公司前台。

    前台这回有经验了,安排他到休息区等待,然后打电话叫柯蕊。

    柯蕊一听,头都大了,又打电话给英贤请示。

    电话那头,女人声音冷淡:“柯蕊,这种事也用得着给我打电话么。”

    柯蕊要是听不出她在生气,就算白干这么多年。只是她不明白,老板为什么生这么大气。

    柯蕊小心翼翼问:“老板,那,我收下了?”上次英贤说过让她收下,可那时候她就能感觉到她不大高兴,所以今天才会多此一举的又问一遍。

    电话安静了半分钟,柯蕊也惴惴不安了半分钟,终于听见英贤声音:“你跟他说,我给他两个选择,一,把钱拿回去,以后也别再来。二,自己把钱给我送过来。”

    啪嗒,电话挂断。

    柯蕊想了想,决定将这段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傅城听,老板没说地址,她也照样不说。柯蕊不知道两人的事,还以为是英贤故意要人知难而退。

    柯蕊好心劝:“傅先生,你比老板急用钱,不如就先留着吧,等以后手头宽了再一次性还清不也挺好,何必急在一时。”

    男人静静听着,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她又抛给他一个选择,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

    而他选择敲响她的门。

    等了一会,门内传来咔哒转锁声,身穿宽松家居服的女人拉开门,好整以暇看他:“你来干什么。”她用身体堵住门口,并没有邀请他入内的意思。

    她的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声音也沙哑,一如那个放纵的事后清晨。

    傅城不想深思,于是说:“我来还钱。”

    英贤呵的一下笑出声,用看笑话的眼神看他,“傅城,你觉得我缺钱吗?你这么做除了感动你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她之前也曾羞辱过他,但是不会这样简单粗暴,她会怀揣着恶意,远远地、安静地欣赏着他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