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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呢?”她沉默了良久,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声音尽量不要太颤抖。
    他将他一直保管着的她家的钥匙,她父母的抚恤金银行卡,还有她的身份证,缓缓地从内里口袋掏出来,搁置在身前的茶几上。
    “现在就要走是吗?”她的声音带着颤。
    他没再言语,低下的头,双手扶着膝盖不停地颤抖,眼泪掉落在地上。
    闻英咬紧嘴唇,眼泪止不住,簌簌的往下掉,“我收拾几件东西。”
    她默默去了二楼简单收拾了一下,下楼,曾学良还在是那个姿势,“我走了,帮我跟爷爷奶奶道别,恕我没礼貌。”
    她一脸泪的蹬蹬离去,他没能追出来。
    “闻英,”
    “闻英,”黎援朝声音低沉急促,他追上她,拽住她的胳膊,只见月光下,她满脸的泪。
    他目色沉了沉,“你去哪儿,我送你。天太晚了,不安全。待着别动,我去要车钥匙。”
    他去了小楼要了警卫员的钥匙,随即回来,接过她的手提袋,牵了她的手,曾学良就这么看着二人开车离去。
    二人去了她原先的家,黎援朝牵着她的手,驾轻就熟的上楼,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诧异。
    “上回你跟楼道坐了一晚,我跟楼下抽了一宿的烟。”他英俊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是他羞辱她的那晚。
    二人进了屋,之前警卫员都整理过了,家具都覆盖了白布,奈何房子多年没住人,一股子霉味儿。
    没有水电,也要等到第二天才能缴费。
    闻英就这么跟客厅里站着,黎援朝四下走走,到处打量,琢磨烧点水给她喝。
    她捧起原先搁置在书架上的相框,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八年过去了,父母还是那么的年轻,他们的相貌永远的停留在了八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