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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二柱请假去了医院,路堃和老四在干活。
    虹城秋天短暂,夏天和冬天漫长,现在八月末了,天气依旧闷热。太阳烤晒着工地,光秃秃的水泥墙面上碰都不能碰,热的烫手。
    路堃开着叉车在院里运送木方,他光着膀子,汗水顺着手臂和胸前滴落,头发丝上都是汗珠。
    “堃儿!恁来!”老四向叉车方向摆摆手,操着一口土话在老远处吆喝。
    路堃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回头望了一眼老四,随后将叉车停在旁边空地上,找了另一个工友来替班。
    “干啥?经理今天下午监工,你还敢偷懒。”路堃踱步到老四面前,伸手指了下远处头戴安全帽‘指点江山’的经理。
    “坏事了堃儿!大事不好啊!”他拄着膝盖,呼哧带喘的:“二柱这个不争气的狗东西!哎,不是不争气,倒是挺争气”
    老四一直语无伦次,路堃看经理没注意这边,拽着他走到背阴处:“你说话别大喘气,到底怎么了?”
    这时候,二柱也急匆匆跑来,身上还穿着工服没换,手里提了个透明塑料袋,另一只手拿着病历。
    “你自己说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二柱这人年纪比路堃小,心眼不坏,就是特别一根筋。小时候在学校就喜欢参与‘群雄争霸’,没事就搞小团体,三五天约个架,这毛病一直到现在都没板正过来,路堃去警察局捞过他许多次。
    “没有,这次更严重!”他皮肤黝黑,耳朵染上红:“就是我对象,刚刚在医院检查完怀孕了。”
    路堃难得沉默了,眼神不可思议的看向二柱,好像在问:你他妈在逗我?
    二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庞黑红黑红,语气低落的问道:“咋整啊堃哥?这也太快了吧。”
    “你!”路堃指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我说你什么好,这才哪跟哪你就把人肚子搞大了,你有负责的能力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堃哥就一次,就那一次。”他表情急切,显得欲哭无泪。
    老四在一旁插嘴:“上周不是才吃饭,恁俩到底什么时候搞上的?”
    “有段时间了不过后来我都做措施了!就第一次,第一次,湘月明明说了是安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