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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爹爹呢?思及此,沈云深不免生怯,喜欢爹爹?太过惊世骇俗,爹爹,会怎么看她?厌她?躲她?
    不会,不会,爹爹连只蚂蚁都没厌过,怎么会厌自己?在爹爹那,规矩是只要她想要,他就没有不给的。
    对,就是这样。
    退回来说,就算厌着躲着也没关系,她不是知难而弃的人,想要的,是一定要拿到的。
    她的爹爹,凭什么不能属于她。
    沈云深摁着胸口深深呼气,洗把脸,然后走到妆台抿了抿鬓发,镜中人眉自黛,唇自红,白嫩的脸颊漾着胭脂色,既娇且弱,明媚玲珑,是最好的豆蔻年华。
    书房。
    沈清都正在案前悬腕走笔,面容朗朗,白日含辉,挺秀的身姿略微前倾,如竹依风,又多些专注沉稳,一身月白云纹长衫和腰间系的玉色丝绦,飘逸端方。
    沈云深瞧得屏息失神,真真是赏心悦目,甚得她心。
    简直不舍一日不见。
    幸好自己蓦然惊觉,为时未晚。
    孤芳偷赏得正尽兴,院中传来踏踏声,颇急。
    看过去,是大伯。
    沈云深想了想还是退避一舍,闪至旁边。
    只听,大伯进屋就问,“谢家的话,你怎么回?”
    谢家?沈云深脚步一住,回身依着窗棂站定细听。
    “云深不中意。”
    沈清焯一听怒气就上来了,“你尽着她胡闹,这事是能由她自己拿主意的?”
    “是她和人过一辈子,又不是我和人过一辈子。”沈清都把理说得顺口,喉中无由闷闷的。
    沈云深泄气,爹爹对自己确实是思无邪的。
    “晏家妹子她自己挑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