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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琴南见一向沉稳的妹妹,把裙子走得惊涛骇浪,当发生了什么大事。
    连连追问,晏姝要强,决计不肯吐露在沈清都那受得的挫,胡乱拿话搪塞。
    晏琴南疼妹妹,疼得紧,哪里肯听那些胡编乱造的理由,“妹妹别心烦,后天是开春头一个十五,照例是有灯会的,我陪妹妹去散散心?妹妹若嫌人多了闹心,咱也不请旁人,就咱们兄妹俩,凌云阁怎么样?整条街的景致尽收眼底,又清静,你楼上看中什么,就让小厮买来什么。咱们吃着点心,笑看浮生。论起来……”
    沈清都给她冷遇,晏姝正烦着呢,晏琴南一番关怀备至的好言好语,也成了恼人的聒噪,待要发作。
    不知妹妹心思的晏琴南,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再邀上自珍?”
    晏姝乍一听还未分清是招来了郁闷还是舒心,他先自己否决了,“他向来不爱往热闹地站。”
    “那那天晚上他怎么来了?”晏姝心底还是期望他来的,语气也转好。
    “那晚?”晏姝一说,晏琴南就明白了,“那晚来是为了为云深捉婿呢,你还记得谢家小子么?”
    “谢家想与沈家结亲?”
    “嗯,都请人探过话了。”
    晏姝心里大亮,“那自珍看中没有?谢家小子那晚作的诗非常能见才气。”
    晏琴南呵呵地笑,“瞧你说的,嫁人又不是比作诗……”
    说到此,想到妹妹的遭遇马上咬住舌头,“算了,这事留给自珍操心吧,咱们得打发人去凌云阁订下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晏姝觉着,云深的亲事,她要加把火。
    沈家。
    沈清都走在前面,先踏进院子里的一片晴光里,院子里花木遍植,此时却只有海棠花开得正好,花枝在轻风里摇曳,摇下花瓣片片。
    引得沈清都不经意地侧脸瞧去一眼,泼天的春光全映照在那完美的轮廓上,温润至极,如玉蕴光。
    轰!沈云深恰巧瞧见,瞬时心间一荡。
    脑子里没来由地把一句诗放在她爹爹身上——“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美哉!
    是的,岁月好像没有在爹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若不论对她的关爱,会完全不像个父亲。
    异想天开的,沈云深特别想与爹爹并肩而立,想牵爹爹的手,靠在爹爹肩头,贴近那个笔挺的怀抱,那里的风一定是清香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