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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念错诗,现在又乱用典故,以后可不敢给她喝酒了,不然替她圆场可得费多少心神。
    沈云深口中那个弹琴的姐姐叫晏姝,是沈清都老师晏敬儒的女儿,自小与晏琴南、沈清都一起跟着晏敬儒读书,十三四岁也开笔做文章,有学问有才情,没有的是一般闺阁女子的扭捏。
    世事难全,收之桑榆,失之东隅,她婚姻很不幸,经历一番千难万难的和离,总算从前夫家脱了身。
    她对才华出众、谈吐有物的沈清都存上一段心事,也未尝不可。
    既待沈清都与众不同,自不会也在他面前绝尘拔俗,反生出一种芳心暗藏的卑屈。
    但眼底要流淌出情愫,挡是挡不住的。
    这才一时被沈云深瞧了端倪,毕竟年纪小,并不懂什么风月情意,单单觉着眼神里有些不知名目的不同。
    回到家,沈清都抱着晕乎乎的沈云深回房间,交待风莲,叫她好生看着,别睡相不好掉下来。
    又嘱咐待人醒了,取醒酒石让她衔会儿,再备一盅酸汤。
    风莲一一应下。
    风莲是沈云深乳母的女儿,比沈云深大几个月,六年前乳母去世,沈清都怜她孤苦无依,留下她与沈云深作伴。
    风莲感这份恩,服侍沈云深格外尽心。
    待沈清都抬脚要走时,风莲请住了,“先生,大老爷在书房等您许久了。”
    大老爷是沈清都的哥哥,沈清焯。
    风莲叫一个先生,叫一个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