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子书心绪剧烈起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孟今今近距离地看着他浅色的瞳仁，眼里的喜色都要溢出，呼吸缠绕，静谧的屋内，他们都红了脸。
    她怎么就忍不住去亲他了，咳，还亲了两下。
    孟今今唇角弯弯，但他看上去很开心，那就可以了。
    他握住孟今今的手，想说很多，“今今……”
    “恩。”
    她的声音轻柔悦耳，他下意识又叫了声她的名字，唇边漾开一抹羞赧的笑容，涣散的眼睛亮亮的。
    他心里百感交集，虽那话说得露骨了，换做平时，他一个字也说不口出，但庆幸他说出了。
    那句想问她是不是怜悯他的话都问不出口，他甚至都觉得不重要了，她愿意要他就够了。
    时间悄然流逝，栾子书垂着头，拉着孟今今的手，能多和她多待一会儿，他都感觉高兴，不想让她走。
    孟今今想去帮他擦拭脸，让他早点睡，看他手还拉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让他先放开，“时候不早了，我去把帕子捏来给你擦擦脸，你先安寝。”
    栾子书只能松开了手，指尖还留恋地从她手背划过握起。
    孟今今捏来帕子，轻轻地帮他擦脸，栾子书几欲开口说他可以自己来的，可又分外珍惜她对他的温柔，乖乖的闭上眼，静静享受。
    瓷白的肌肤透着淡粉，气色看着好很多，孟今今想，既然是她的人了，自己务必有责任要将他养得白白胖胖。
    她的人……这叁个字让孟今今的脸又红了红。
    帮他脱下外衫，感到她要走，栾子书抓住了她的手，他红透一张脸，吞吞吐吐，“你…你……”
    孟今今耐心等他说完，以为是什么事，又一脸恍然，瞬间明白了，“你想我留下是吗？”
    栾子书头埋得更低了，羞臊地轻轻点头，听她的语气没有丝毫不愿，有了些底气，含在口中的话就好说出来些，缓慢地说：“你今晚可以不走吗？”
    栾子书期盼很久，不会像孟今今还没彻底适应从朋友到夫妻的转变，还有点别扭。
    但这个要求对他们现在的关系在正常不过，还是书生少有的主动问她要什么，她如果婉拒，都可以想象到他会是什么样子。
    再亲密的事都做了，“好。”不过是睡晚觉，“我去洗漱一下。”
    他神色赧然，喜意难掩，点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孟今今洗漱好后，看向了自己家，魏致如果看到墙边的凳子，应该就知道她在书生家了，她想自己不用特意去打声招呼了。想到他来找书生的事情，她一脸不解，还是明天找他问问清楚吧。
    栾子书还坐在床上，听到她进门了，低眉垂眼。
    孟今今深呼吸了口气，局促地靠近，想她在现代也算内敛娇柔的妹子，但他露出这副模样时，总有种她正要去欺负他的感觉。
    刚想完，脑中立马蹦出了一个念头，去捏捏他瓷白的脸，亲亲他的眼睛，咬咬他的喉结，将他逗得满面羞红！哀求她不要！
    她咳了声，挥去满脑子的恶趣味，栾子书已经乖乖坐到了里侧，掀开了被子等她上来。
    她转身吹灭床头的蜡烛，躺下，拉着被子蒙到半脸，全身僵着一动不动。
    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也躺下了，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
    孟今今慢慢放松下来，微微活动了下手脚，半刻钟过去，她以为栾子书睡着了，也开始准备入眠。
    “今今……”
    他的声音巴巴的，蓦然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渴求，他侧过了身子面对孟今今。
    好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理解过来的，他应该是想她靠近些？
    孟今今侧过身，和他贴得很近。
    她想这下可以了，但他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指头，孟今今在试探地抱住他的腰，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