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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视频中见过豪宅内部,到底没有身临其境来得惊艳。
    大家七拐八拐,穿越中庭和回廊,上台阶,在富丽简约的厅堂落脚,落地窗外就是一望无际、湛蓝明媚的加勒比海,海面上点缀着来来往往的帆船、游轮。
    四爷摘掉墨镜,歪倒在沙发上,指使起黄小善:“黄鳝,给我倒杯酒,累死了。”
    展风说:“我去吧。”走到酒柜,挑了瓶低度酒。
    黄小善把阮颂拉到身前,抚摸他被太阳晒红、泌出薄汗的脸,问他累不累、有没有被晒晕?
    阮颂温顺地说不晕,只是有点累。
    黄小善赶紧拉着他坐下来。
    四爷受不了他的矫情,呸了声。
    只要出远门,黄鳝最关心的永远是阮颂,就怕他受不住舟车劳顿,客死异乡!
    经过近横连年的治疗调理,阮颂的身体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不过他天生体质差,一辈子只能这么柔柔弱弱,与强壮无缘。
    如今天下太平,阿庆就没跟他住在香港,而是留在西黎王宫工作,他在王宫本来就有职务,再说自己一个正港的单身汉,也不想住在黄宅天天承受他们腻歪的一家子给予的甜蜜暴击。
    展风端了八杯酒过来,给黄氏母子喝现榨的果汁。
    黄小善抱着重归她怀中的儿子,打开落地窗走到户外,呼吸海风,回头喊他们:“你们出来坐呀。小鸡巴,你别躺了,快点起来。”
    四爷不想动。
    柴泽经过他时踩一脚他的小腹,来新家第一天,给他点面子不踩鸡巴了。
    这一脚效果奇佳,四爷当即腾空跃起要找他拼命。
    黄小善把近横裴远牵过来坐在自己左右,家中只有这对末班车老幺又乖又不会埋汰她,平时搞点亲亲摸摸的小动作,他们也不会像其他六只那样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化身为狼,于是乎就被她当成自己的两件贴心小棉袄,有事没事喜欢跟他们凑成一堆。
    近横虽然对裴远心存芥蒂,却也懂得跟他捆绑在一起比自己单打独斗可以占有黄小善更多的时间,他终于意识到团队合作的重要性
    九人在户外的露台上面朝大海,围坐成“u”字形,黄太子拉扯起亲娘胸口的衣服:“妈咪,饿……”
    他都十一个月大了,黄小善下定决心不再惯着他,也不给他喂母乳,把他扔给裴远,自己回屋从行李箱中翻出奶粉泡了一瓶奶,返身出来,接过来让他坐在桌上,把奶嘴塞进他嘴里。
    小崽子又故技重施吐出奶嘴,去拉扯她胸口的衣服。
    黄小善不肯,把奶嘴塞回去,他又吐出来,再塞,再吐……母子俩僵持不下,陷入死循环。
    他们都跨越太平洋来到加勒比海了,争执的焦点依然是“奶”,真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七夫把他们母子斗法当乐子看,苏爷死亡凝视着跟亲娘扯皮的儿子,看他那副被宠坏的模样就来气,一把将他抓到自己面前,大手伸向黄小善:“把奶瓶给我。”
    黄小善唯唯诺诺地呈上奶瓶。
    苏爷把奶嘴塞进儿子的小嘴,操着低八度的嗓音,用西语问:“你喝不喝?”
    一句顶黄小善温言软语一万句,小崽子不但喝了,他连奶瓶都自己抱,不劳亲爹大架。
    其实他早就能断母乳了,只不过每次纠缠黄小善每次都得逞,才拖到这么大还在喝母乳。
    黄小善疲惫地叹气,儿子才丁点大就懂得看人下菜碟,他爹一上场,连个屁都不敢放,狗腿的模样看起来真眼熟。
    在碧海蓝天面前伸个大懒腰,双手放在后脑勺说:“住在这种地方,快死的人都能多活几年。”
    朝公子温婉一笑,说了句上联:“再美的地方,多住几年也会腻的。”
    黄小善漫不经心地对出下联:“再美的男人,多睡几年也会腻的。”
    遭到众夫好一顿冷嘲热讽,叫她还是居安思危一点,有空多想想怎么给自己保鲜,指不定未来谁先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