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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苏拉房里?”展风问。
    阮颂摇头:“不在,我刚才听见游戏房传出她的呻吟。”
    他说的是“呻吟”,思想纯洁的展风听成了“声音”。
    柴泽倒是没听错,含糊不清地嘀咕:“不知道结束了没有?”
    阮颂瞥了他一眼,始终笑眯眯地面对展风:“我们一起去游戏房找阿善吧。”
    当初他在西黎抓了347,回到黄宅后伊米成天和他打嘴仗,近横对他冰冰有礼,只有展风真正做到不计前嫌,他当然也就乐得和他亲近。
    两人行变成三人行,走到游戏房,看见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四只大人坐在地上聊天,小崽子坐在苏爷盘起来的腿圈中摆弄玩具。
    黄小善看向他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柴泽在门外掐灭烟,走进去捏起她的下颌,俯身亲一口:“无聊,找你玩,不过你好像已经有玩伴了。”
    黄小善脸躲向一边:“都是烟味儿,你少抽点烟会死?”
    柴泽不容她躲避,直接把脸贴在她的脸上:“某人曾经还说过就喜欢我的体香混合香烟的味道。”
    “我更喜欢从你龟眼飘出来的香味。”
    “要不要马上闻闻?”柴泽手摸上裤头的纽扣。
    四爷尖声喝叱:“你敢掏出鸡巴试试,不要脸的臭基佬!”
    柴泽手捂着耳朵倾向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臭……”柴泽踩一脚他的鸡巴,四爷尖叫着从地上弹起来,蓝眸喷着火,“臭基佬!”
    柴泽拿脚推推他:“躺旁边一点。”硬挤进他和黄小善之间。
    这个基佬虽然不喜欢朝逆了,但他还是基佬!
    四爷每次被他一碰就毛骨悚然,吵又吵不赢,气呼呼坐到一边打游戏机,避免与他碰触。
    黄小善暗戳戳递给柴泽一个“干得漂亮”的赞赏眼神,还与他碰了碰拳头。
    她治不了小鸡巴,家里有的是人治得了他。
    看向阮颂:“阮阮,你好久没回西黎了,国事没问题吗?”
    阮颂温柔说:“西黎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忙的是总理,国王又没有那么多事,而且现在是朝政清闲的时候。”
    她又问:“莫娜怎么样了?”
    阮颂刚张开口,一旁的四爷阴阳怪气地插话进来:“你这个‘小三’还关心人家的‘王后老婆’,好友爱的‘一家三口’。”
    阮颂冷冰冰说:“阿善不是小三。”
    当初是阿善求他,他才放莫娜一条生路,否则让她葬身火海一了百了,他也就不用一直带着这个拖油瓶在身边。
    养着莫娜倒也没什么,就是伊米时不时的讽刺让人很火大,而且朝逆也明里暗里流露出不喜欢“莫娜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件事,还很介意他小时候当过娈童,觉得他不干净,对阿善轻易原谅他也颇有微辞,总之在家里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别看他待人和善,其实最伪善了!
    所以这个家里他最讨厌朝逆和伊米,最喜欢展风。
    伊米还好,有什么说什么,跟他正面杠,朝逆却像团棉花似的让人有气使不出,真鸡儿烦!
    黄小善伸腿踹了口没遮拦的老幺一脚:“你又不认识莫娜,有你什么事,你跟这瞎嚷嚷啥,阮阮你接着说。”
    “她每天吃好喝好,在王宫里玩躲猫猫,活得不知道有多好,看得我都想一头把自己撞成个傻子,省得一天天的受人嫌弃和闲气。”阮颂的好心情已经被破坏,说时嘟着脸、压着眉。
    旁边逗小崽子玩的朝公子低下脸翻个白眼,翻完又若无其事地抬起来,撞上苏拉似笑非笑又兴味的目光,他翻第二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人。
    幸亏小崽子随小善,要是随这种人,该多讨人厌呀。
    黄小善搂住阮颂,亲一口他郁闷的脸,等他翘起嘴角,溢出一丝浅笑,这才扫一眼六夫,说:“既然你们来了六个,干脆把阿横和阿远也叫来吧,正好我有事要说。”脸转向展风,“风,你打电话给他们两个。”
    苏爷问:“你又要搞什么飞机?”
    “我就是要跟你们说个事,能搞什么飞机,我对你带有侮辱性的语气和眼神很不满意!”
    “那我多侮辱侮辱你。”苏爷飞起眉毛,轻蔑地斜视她。
    “臭混蛋!”黄小善抡起拳头,飞扑到他身上施展好久没用的王八拳。
    朝公子眼疾手快地抱走小崽子。
    小崽子看不懂大人打架,只觉得张牙舞爪的亲娘很新鲜、很有意思、很像耍猴的,拍着小手笑个不停。
    近横和裴远应召赶来,进去时裴远退后一步,让一直对他不爽的近横先进,近横当仁不让地接受。
    其实黄宅的门很宽,完全可以并肩齐行,都是人与人之间的龃龉才让进个门都变得这么复杂。
    话说回来,黄家的门是够难进的。
    除了苏爷,哪个不是三灾八难才进来的。
    近横站在屋中,居高临下地俯瞰地上这群或坐或躺、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的多细胞生物,眼中那个赤裸裸的嫌弃哟。
    “找我来什么事?我正在解刨人体,没空。”走过去要坐下。
    四爷夸张地大呼小叫:“走开,别坐我身边,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好脏好臭!”
    明明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近横的腿下蹲到一半,听见他做作的话后抽了抽脸皮,一屁股坐下,决定找个时间弄晕第四,然后切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蛀虫了,他怀疑第四是个脑残很久了。
    裴远挨着朝公子坐,接过小崽子亲他一口,问:“小善,什么事?”
    黄小善清清喉咙,没有拐弯抹角,开诚布公说:“趁大家都在,我宣布国庆节全家去合欢岛拍婚纱照。”
    七夫:“啊?”
    朝公子两眼发光!
    等等,合着他们几个月前说拍婚纱照,说到现在还没拍!
    还不是因为大家的时间凑不到一块儿,说得具体点,是苏爷和阮颂这两只害群之马的时间不能配合大部队。
    朝公子本来就嫌弃阮颂乌七八糟的出身和喜欢耍手段的性格,又因为他给自己的婚纱照拖了后腿,心里对他老大不爽,有时候难免会在黄小善耳边吹几句枕边风。
    黄小善两头操心两个男人,趁这次兵马整齐,想着把婚纱照拍了,让阿逆高兴高兴,看阮阮就能顺眼了。
    anyway,终于要上岛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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