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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小善捂脸,磕磕巴巴道谢,下车拿了东西就走,到了家门口,看到夜灯下男人被拉长的身影与她的重叠。
    她憋不住,转身问站在灯影下手插口袋,长身玉立的朝美人:“阿逆,我到家了。”
    “我知道。”朝逆笑地温柔,脚步却一动未动,并没有轻易离开的打算。
    家里住着一个,门口又迎来一个,黄小善头皮发麻,有种死到临头的惊悚感。
    二人在老黄家大门口大眼瞪小眼的僵持,朝逆知道她不想他进门的顾虑,可这个门他进定了。
    “小善,屋中有家人,不方便?”停顿,做思考状,叹气地说:“若你为难的话,我们的事就当做是秘密,我不说,这样子可以让我进屋吗?”
    人家都把话说这份儿上了,黄小善把心一横,想着:死就死吧,两个大男人见面总不会在她屋子里打架吧,该担心的是她的屁股,她带男人回家,等朝美人走后,拉拉还指不定会在床上怎么虐待她。
    黄小善打了个冷颤,想想下面的洞洞就疼。
    宿命的敌意
    宿命的敌意
    给苏拉买的衣服,只在黄小善手上待了从朝美人车门到大门口这一小段距离,便被人美心善——执意要进老黄家的男人抢着帮她拿。
    一个萝卜一个坑。
    她不怕朝美人进老黄家的坑,是怕躺在坑里翘脚看书的洋萝卜,拉拉不会误会她故意找男人来要赶他出去吧,朝美人不会误会她小小年纪就养男人吧。
    朝逆温柔的一塌糊涂,可黄小善觉得停驻在她后脑勺的视线特别有侵略性,像势不可挡的眼镜蛇,要与在屋里徘徊的狮子斗斗法。
    自那天老黄家钥匙丢后,因家里有个活人守门,黄小善便拖拖拉拉,还没出去重新打一把。
    在衣服上蹭蹭手心冒出的汗,她准备抬手敲门时,朝逆出声。于是她手保持敲门的姿势,回头用眼神询问他。
    朝逆胯部向上倾斜出一个小弧度,将裤子的右口袋对向黄小善,低低说:“上次你坐车,将钥匙落在车上,在我兜里……”又举举满手的东西,“你手伸进去,拿出来吧。”
    “呃,咳咳,是吗,原来掉你那了,嗯,那我就,就直接拿了。”
    黄小善心里有个小小的疑问,他怎么不趁刚才两手空空时还给她,现在要她将手探进他裤兜里,这……朝美人被她吃豆腐吃上瘾了?
    毕竟是人家的裤兜,距离屌最近的位置,黄小善向朝公子露出一个特别真诚的笑靥,捏捏手,小心翼翼伸进他裤兜里,里头热热的,她尽量注意不让手碰到人家的大腿,色亦有道,吃豆腐也是讲究场合的。
    朝公子看她假正经的模样,憋着笑,故意又把胯部抬高一点,让她碰到自己的大腿,随了她占便宜的愿。
    黄小善手一抖,碰到一串硬硬的东西立马抽出,钥匙拿在手里暖暖的,是朝美人新鲜的体温。
    在人家面前,她没好意思做出拿在鼻子下仔细闻闻的举动,主要是怕被朝美人当成变态。
    门锁转动,客厅里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憩的男人耳朵动了动,诡笑,深呼吸,等待自投罗网的女人。
    疯到这么晚回家,看他不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