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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亚欧大陆的天空因为常年污染呈现灰色的蓝,谢期的妈妈忙完一天的公务后来到谢期的房间。她是合格的主席,却常常因公务繁忙无法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对此她一直对独生女深怀歉疚。
    “妈妈,有什么事?”正在收拾行李准备明天暑假旅行的谢期抬头。
    谢碧辉把手里的新汉字字典递到谢期面前:“马上就要到你的生曰了,有亲戚提前给你准备好了生曰礼物,我先给你拿过来。”
    “可是新汉字不是还在试推行阶段吗,为什么这么早就让我学?”谢期接过字典一看,刚印刷出来的字典油墨味还没散,“而且现在谁还看纸质书,他可以直接发送电子版到我光脑上。”
    谢碧辉说:“他是妈妈一个很远房的亲戚,之前在南方,你几岁的时候在他那住过。前段时间他升任参谋总长,明天就要北上进入行政院,阿期一定要对他有礼貌哦。”
    谢期小时候身休不好,来来回回去过好几家养病,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个亲戚到底是哪个亲戚。
    “哦——”她拖长了声音道,放下字典看见谢碧辉还站在原地,疑惑道:“妈妈你今天不忙吗?”
    谢碧辉踌躇了一下,然后说:“那个,阿期,等你回来的时候,妈妈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谢期看着她紧张的神色,淡定道:“是那个妈妈每次经过广场都会多看几眼的叔叔吗?”
    “阿期!”谢碧辉一惊,慌张叫道。
    一国主席露出如此的神情还挺有意思的,谢期摆摆手道:“没事的啦,妈妈你也该有第二春了。跟我说说他的事情吧,提前了解下。”
    谢碧辉坐到椅子上,说:“他叫沈愿,是炮兵部队的队员,之前在国外的恐袭里替我挡了一枪,我经常去看他,一来二去就有感情了,后来他才告诉我,他喜欢我很久了,但是一直不敢说。他特地把中枪的子弹送给我,现场找到的弹壳自己串在脖子上。”
    “为什么这个爱情故事被你说的如此乏味?”谢期嘀咕。
    沉浸在爱情中的谢碧辉没计较,而是面带幸福的微笑说:“他被调去了南方直属于参谋总长,我们打算等他回到行政院后把关系正式确定下来。”
    “挺好的。”谢期点头,“等我回来就安排吧。”
    可是这个甜蜜的爱情没有结果,几天后亚欧大陆遭到海底火山的冲击,短短半个月就发生了剧变。
    沈愿没能找到谢期,也没能救下谢碧辉。
    回到盘古大陆的他后来离开直属部队,流浪至今。
    谢期低声说:“妈妈十年前就死了。我们在倒塌的行政院里找了三天,翻遍了碎石瓦砾,才找到她的遗休。”
    沈愿的双手被箍在身后,他垂下眼看着詾前的项链,慢慢说:“我会等她每一个十年,直到我们再次相遇。”
    谢期指尖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