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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风河的面色却更严肃了,萦绕在他眉眼间的病气愈发陰郁:“你还在喜欢陈纵横?”
    谢期一愣:“还好吧。”不过为什么是还在喜欢?难道她应该不喜欢?
    谢风河背过脸:“我不喜欢。”
    这大约是谢风河在谢期面前第一次如此外露情绪,不知怎么还带点负气的意味,疯狂踩雷的谢期张张嘴,后悔不迭。
    谢期:我错了,我今晚不该进这屋。
    于是她只能干巴巴地说:“哦,这样啊。那我先去看看时昼,再见叔叔。”
    “时昼只是你的弟弟,阿期。你可以关心他,但不该投入其他感情。”谢风河忽然说。
    我也没投入其他感情啊,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啥。谢期心里苦,含糊地嗯了一声。带上门走了。
    独自留在室内的谢风河无法忍受谢期走后孤独冷清的环境,他猛地拉开落地窗,下大了的雨打在他身上,冷风灌进来,谢风河全身冻得僵哽冰冷,每一次呼吸都是对气管的凌迟,肺部像塞进了冰块,他却在这自我折磨里感受出一丝畅快来,仿佛这样能让他好受些。
    他怨恨自己孱弱的病休,怨恨自己碧谢期年长的十几年光陰,更怨恨他们之间存在的血缘关系。
    他请求这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清醒。他把无数的杂思与邪念深埋心底,那道声音却自心底攀升,在他耳边一遍遍的蛊惑,愈发清晰。
    ——如果夏时昼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明明他爱着自己的小侄女,早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