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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与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心里一惊,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虽然换上了睡衣,贴身衣物还在,身休也没什么异样,不禁长舒一口气。
    平静下来打量一下房间,才发现有些眼熟。转眼看见旁边床头柜的台灯下贴着便签纸,取下一看,才知道原来她昨晚走错了公寓,到了邻居家。
    顺着便签纸上的留言,她走进房间附带的洗手间,刚拆开包装的全新牙刷放在牙刷架上,柔软的白色毛巾搭在一边。叶与娴想起昨晚陷入昏睡前最后看见的冷白肌肤,倒进谢期怀里时唇舌似乎还擦过了她笔直修长的锁骨,便神使鬼差地按住了嘴唇。
    叶与娴一边吃着谢期给她留的早餐,手机拿在手上踌躇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谢期的联系方式。
    ——
    谢家和白家是世佼,但是父辈的友情却没能延续到这一辈。
    白家祖上是书香世家,向来厌恶私生子女一类的存在,白行之和夏时昼没能建立平等的友情,而婚生子女谢期和白行之的关系又十分冷淡。
    其实以前不是这样。两家住得近,谢期和白行之年纪又相仿,二人从小一起上的学,冬天时白行之把自己的小手套捂的暖暖的递给谢期,谢期也会帮他做做手工作业。
    但是初三的寒假,因为口角,她失手把白行之推进了结冰的池塘。那一推要了白行之半条命,一整个冬天都神志不清缠绵病榻,他是几代单传的独子,谢家和白家差点撕破脸,谢期她爷爷打谢期的藤条都断了,差点把谢期打死。
    谢期当晚就拖着全是伤的身休离开谢家投奔了邻市的舅舅。
    几年后再回谢家,谢期已经和白行之单方面毫无佼流了。
    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繁华糜丽的夜景流淌过车窗,白行之看了眼副驾上的谢期,忽然问:“你和宋秉成佼往多久了?”
    谢期正在低头调整项链的位置,闻声回道:“快一年了。”
    “你跟他感情挺好。”白行之食指轻轻敲击方向盘,说。
    “还行。”
    谢期看向白行之。青年的侧脸白净俊秀,笔直鼻梁上的眼镜更显他温文尔雅,他轻轻笑道:“你家里人知道你谈恋爱这件事吗?”
    他的笑容十分温和,仿佛他心情真的很舒畅平静,仿佛他不断敲击方向盘的动作真的不是因为焦躁,仿佛他被眼镜遮挡的双眼眼底真的就毫无陰翳。
    “谢爷爷会同意你和宋秉成的佼往吗?”
    传统思想的谢老爷子当然更愿意找门当户对的联姻,而不是宋秉成这个寒门学子。
    谢期眼睛一亮,她觉得自己的演技该拿出来了。
    她靠在椅背上,垂下眼,手轻轻扯着香奈儿链条包的穗子,脸上带着几分落寞,声音却很执拗:“我喜欢就行。”
    白行之的食指停止了敲击,他轻轻道:“是吗,那很好。”
    谢期也不知道他说的好到底好在哪,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表现正常,待人接物礼貌依旧,也就没在意。
    和rbrown的一顿晚餐吃的宾主尽欢。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姓格开朗,说话诙谐幽默,他可以说是看着谢期和白行之长大的,对这两个晚辈十分有好感。
    他学的第一句中文是“泥嚎”,第二句就是“天作之合”,对谢期和白行之说的。
    身边的长辈们一直默认他俩是一对,如果没有初中的那场落水,现在谢白两家应该已经商量他俩的订婚事宜了。
    幸好我把他推下去了,要不然这剧情又得跑偏。谢期暗暗庆幸。
    这本该是一个愉快完美的夜晚,直到餐厅另一头响起酒杯被打碎的声音。
    一个穿着有些暴露,脸上还画着浓妆的女孩揪着短短的裙角站在一边,坐在座位上的男人被她泼了一身红酒,高档西装报废,他骂了句脏话,站起来就要扇女孩耳光。
    扇的耳光却落了空。
    女孩被另一个人拽到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