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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骨姐妹俩、乔家兄弟、梅菲斯特等人均感疑惑。
    “归根结底,还是郭铸这位女前辈,和特子的性格犯冲。”阿丽娜如是说道,“塔露拉、陈晖洁姑娘,还有郭铸郭天师,她们都是出自陈家的女子,当然在性格上有一个最显著的共同点。”
    梅菲斯特更疑惑了:“陈晖洁是个让人讨厌的女人,我不觉得她们有什么不一样。”
    这回轮到青青发话了:“那是当然,无论是陈长官、郭天师,
    还是塔露拉,都是一样地要强,她们这种人若是身居高位,是绝不会允许别人压自己一头的。”
    阿丽娜有条有理地解释道:“郭铸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更有着对源石技艺的强相性,寻常高手能将一种源石技艺用到炉火纯青已是罕见,她却天生就会三种,再加上龙族对源石病有绝佳的抵抗力,真是天之骄子。”
    霜星冷哼道:“可是她也会输,就像塔露拉一样,有天才的人卓尔不群,却很容易就会走极端,一旦踏上了不归路,这种人注定是要输的。”
    众人听到这,脸上也有了种难以描述的表情,他们一时间竟不知霜星是在说塔露拉,还是在评价她自己。
    凡事物极必反,所以一切事都不可做得太过绝,对生活感到失望的人可以反抗,但绝不能忘了是为了什么,心里真正追求的是什么。
    若是走了极端,就难免忘了初心,乱了为人之道。
    但塔露拉、郭铸的命运终归是不同的,塔露拉被罗德岛打败得心服口服,被关入监牢,挫了锐气,一时三刻也不敢贸然再作乱。可郭铸是一方天师,纵然她被特子杀败了,也没人能否定她的思想,更没人敢去劝她,时间一久就生了心魔,若要破除心魔,就必须击败特子。
    恰巧特子是那种表面看来玩世不恭之徒,他输的时候不会在意,一赢就会显得很轻松,而郭铸日常又有守卫玉门边关的重任在身,这一来,也使她好生嫉妒特子这种逍遥自在、举重若轻的做派。
    但也正是这种心里的压力下,才让她从五年内从有剑境步入了无剑之境,是以她手中无剑时比有剑时更锐,整个人都化作了一柄剑。
    霜星叹了口气,道:“可惜特子情商不是一般的低,要让他去理解姑娘的执念真是件难事。”
    梅菲斯特也瞧着霜星,义正辞严地说:“可他们是对手,决斗是件要命的事,一旦打了起来,就无关乎对面是男人或是女人,是年长还是年幼,目的就是求一个胜。”
    “不过,看来郭铸也是足够尊敬特子,可能在他来龙门之前,她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目的不光是为了一雪前耻,也是要以身证道。好在两个人都没有死,不然总要有人为之伤心难过。”
    梅菲斯特拿过了霜星手里的册子,不禁好奇,遂问:“你们说,五年前特子是怎么以半招的优势,打赢郭天师的?”
    “最后一页有写。”霜星捏着书页,直接翻向了最后的报告部分。
    结尾如此写道:
    郭铸与特子于塞北荒原互拼五百余招,难分上下,战至力竭,双方兵刃皆脱手,特子遂于腰间抽出一牙签,占得先机,以牙签为剑抵于郭铸要害处,取胜。
    众人看了结尾描述,皆是一惊,霜星环视了一眼车内众人,面露微笑,只叹得方才发生的那一场离奇而空前绝后的决战同五年前乃至于两年前的大大小小各中战役一一混在尘烟里,又经塞外风雪,终归于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