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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时间,我遇到诸多阻碍,种种困难。
    甚至于多数时候都只能以公开的身份行走于剑邑,而不敢改头换面,去往他处。
    那样--会死。
    我和剑邑的诸多豪绅之家似乎达成了某种奇特的平衡。
    我没死,依然活着,但这样的活着更令人痛苦,同时这也是一份赤裸裸的展示他们实力和手段的招牌。
    看,这就是和我们作对的下场。
    在他们看来我活着甚至比死了还有用。
    毕竟在他们的监视压制之下,我没有办法获得足够强大的灵丹妙药,也没有办法获得太过于丰厚的用于修行的资源。
    我的实力在十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可以说相当令人惊艳。
    仅仅十七岁就已经将将洗髓换血完成,在剑邑这一片区域,任何一家之中都可以算得上是天骄。
    但十年之后,没有足够多的资粮,没有修行的机会、时间和资源。
    十年过去,也不过堪堪第一重洗髓换血完成,第二层都仅仅只进行了小半,在同辈之中都算不上拔尖,更不要说和老一辈优秀的人物相比较。
    十年之内,我不是没有机会修行。
    有机会突破到更高层次的,种种资源都被限制,但没有限制地藏菩萨本愿经。
    我主动按捺住了突破的渴望,我在等一个机会。
    诸多豪绅连成一体,若是一击不中,必然会带来十分恶劣甚至于惨烈的结果,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我等了十年,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河堤虽有我多次提醒,经过加固,但终究有太多人在上下其手,多挺了两年之后,还是崩塌了。
    洪灾影响极大,流民四起,有活不下去的流民集结,冲向各地的富户。
    难以区分正义和邪恶,他们只是为了活着。
    在这场盛大的灾难之中,我再次提交了一份报告。
    详细地描述了王、李二家联合,驻军以及历届县令的所作所为。
    无辜枉死者的魂灵在我体内,在地藏菩萨本愿经的支持之下,把最为罪恶的一面都展现给我。
    报告十分详细,有当地豪绅购买军械之记录,由他们倒卖粮草转运到他地的详细流程。
    甚至账本我都写了一本,那来自于一位被他们杀死的账房先生。
    详细的证据完整的递交上去了,通过锦衣卫特有的渠道,这一次依然署上了我的名字。
    锦衣卫总旗没有干扰,只是问我是否想清楚。
    雷霆之怒很快落下,江南之糜烂一直是上方最为头疼的问题。
    即便是锦衣卫之中,都有江南豪族渗透的身影,关于江南的调查进行的相当之艰难。
    如今有我这样一份几乎像是监控了王、李两家十年一般的记录调查递交上去。
    早就按捺不住的朝廷从他地调来了一只军队,直接把王、李两家以及当地驻军之中的中高层全部拿下。
    砍下的头颅堆成了一个京观。
    我在已经破烂的威远镖局面前慢慢的喝了一壶玉湖春。
    体内诸多冤魂在咆哮,缕缕黑气从他们体内渗出。
    地藏菩萨本愿经运转,停滞了近乎十年的修为狂飙突进,一日之间连破两重,达到了洗髓换血的第五层。
    一日之间死亡的人太多,甚至于官方都请了佛、道二家在那专门负责砍头的菜市场做了法坛,念经足有三日。
    我成了锦衣卫之中的标志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