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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意午饭后正与赵胖商量如何让千问跟他一起回东河城。千问忽然提着一包东西扔桌上,似乎面带愠色:“说说怎么回事吧!”
    毋意打开包裹一看,是一匹极好的丝绸,上面纸条上留言:“祝贺毋意哥哥与千问姐姐新婚之喜,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落款是“知鱼”。
    毋意心想这蒙知鱼闹的是哪一出啊,一般人这个时候不是要躲起来吗?怎么刚打发了宗世劫,这边又冒出个蒙知鱼。毋意急忙解释这蒙知鱼咋回事。千问听了却十分好奇,她说:“不如请蒙小姐到桂香楼小聚,有些事该了就要了,不能了的那也要面对啊。”
    毋意无奈,既然千问坚持,他只能寄希望于蒙知鱼别赴约了,但毋意知道,以蒙知鱼的性格,不可能不来的。送礼来的小厮还在前厅等待,柳千问早写好邀约函。
    桂香楼在外城南湖边上,虽在外城,实则离柳府不过四五里。南湖一直延伸到内城护城河不远的地方,有水渠与护城河相连。从南渠乘船到桂香楼下,时近中秋,湖面上夏天到处都是的荷花,而今残叶狼藉。空气中仍弥漫着一种香甜的气息,大概是酒楼的酒香和路边桂树的花香混合的气味。
    千问看见湖边站着一个姑娘,秀格天成的模样,她一眼就认定那是蒙知鱼。
    船靠湖边,酒楼上的人将准备好的酒食送到船上,千问下船请蒙知鱼登船。毋意那曾想这种情形,两个女人居然手牵着手坐到一起,她们俩不是情敌吗?居然聊得开心,这柳千问也是极品,居然瞬间就跟蒙知鱼成了朋友。毋意倒意外变成灯泡了,当然他是乐于不被二人注意到。眼看酒足饭饱了,毋意想着回家睡觉,柳千问却又邀请蒙知鱼明天暖房看花。毋意想着最好明天回东河城,可不能在这边待久了。
    幸好蒙知鱼说江南有事,本来今天就要走的,特意留一晚过去见见千问。毋意想到蒙知鱼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多事啊,一会西北,一会京城,一会又要回江南。虽然江南那边姓蒙的人应该不少,可是蒙知鱼该不会跟江南反王蒙天是一家的吧。
    趁送蒙知鱼下船的时候,毋意小声问蒙知鱼:“蒙天不会碰巧是你家什么长辈吧。”蒙知鱼听了,抬眼藐视他:“是又怎样?不会要告密吧,还是想抓捕我?”
    毋意笑笑说:“只是好奇,只是好奇。”
    送走蒙知鱼,小夫妻二人也准备回府,刚进内城城门,忽然间那边火把通明,刑部尚书江海青与其兄江海平带着一路人马守候在前面。背后城门关闭。刑部的差役围了上来:“奉刑部尚书之命,捉拿宗毋意归案。”
    柳千问急忙以身护住毋意,厉声对差役说:“请你走开,我夫君是镇北军团少帅。谁敢碰他。”
    这时从江海平身边,走出宗世劫一家。不错!西江王夫妇亦在。
    江海平大声斥责:“无耻刁民,敢冒名镇北王世子,现在真王子在前,看你如何狡辩?”
    柳千问说:“江大人,你这是陷害,我夫君货真价实,站在你身边不过是个犯了罪躲躲藏藏的人,他有何资格做镇北王世子?”
    江海平说:“世劫王子有没有资格勿论,可他是世祖皇帝的嫡亲孙子,那个宗毋意不过是养马的杂役,岂可跟真王子相提并论?现在现出原形了,也该你倒霉的时候了。”
    江海平一挥手,十几个杀手就围了上来,毋意怕动起手来伤到千问,他只能束手就擒。他对丫鬟春兰说:“带小姐回去。
    ”
    柳千问知道凭自己,哀求也无用,立即跟春兰回府,得赶紧告诉赵胖和哥哥。
    那边江海青对江海平说:“交我带回刑部,待禀明皇上判他个极刑。”
    江海平摇摇头:“此人非一般冒名者,他是镇北王钦命的少帅,我在丹州看到他手持镇北王金银虎符。幸好他来了京城,要不然谁敢动一个手握镇北军权的人物。”
    江海青脑洞大开:“会不会真的镇北王已死,现在的镇北王是他的傀儡?”
    江海平无语,他这个弟弟读书倒是很多,对政治和社会的了解几乎为零。要不祖上有功,怎么也轮不到他身居尚书之位。江海平不想多说了,便吩咐弟弟:“你只要找西江王一家录好口供、证词,写一份罪状与判决书就行,不要什么事都报告皇上,那边还有西江王呢,你让那个真的宗世劫签名,说是他要求判宗毋意斩立决的,皇上也不好怪罪。别忘了,宗世劫将来最有可能当下一任皇帝的。”
    江海青连连称是,江海平再不多言,只说一句“人我带走了”便跟手下离去。
    柳千问慌忙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大叫:“胖哥、武哥,不好了。毋意被抓了。”然后就将江海平城门前抓人的事说了一遍。
    赵胖一听,吓得瘫坐在凳子上。柳千问说:“你们快想办法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