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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这是考试结束,锦衣卫校尉要回去了。
    门口负责照顾锦衣卫坐骑的捕快们,赶紧牵了他们的马过去。
    这群锦衣卫校尉也不说话,接过他们的骏马之后,一个个身手矫健地翻身上马。
    也是直到这时,后面跟着的县衙官员才出现在门口。还有一个考生,不用说,就是张一凡,也一起出现。
    就见那个锦衣卫总旗骑在马上之后,忽然转头看向门口的张一凡,依旧是没有表情地说道:“神魂觉醒只是开始,以后的人生路还长着,切记戒骄戒躁!”
    说完之后,他都没等张一凡反应,便一牵缰绳,调转马头的同时,双腿一夹马腹,骏马便蹿了出去。
    “驾,驾……”其他锦衣卫校尉,呼喝出声,眨眼间,这队锦衣卫校尉,便骑马远去了。
    从头始终,这些锦衣卫校尉,都没把县衙的官员放在眼里,就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对此,县令似乎也是习以为常,压根没有在意。在锦衣卫校尉走了之后,他便笑呵呵地看着考场外面的人说道:“本县宣布,万里三十五年临颍县科考,张一凡张贤侄神魂觉醒,品级为上等!”
    “好,好!”赵捕头等人一听,顿时大声叫好,拼命鼓掌起来。
    在场的人,刘秀芝一副“我儿就是能觉醒”,自信满满的样子,因此并不是特别激动,而其他人其实不乐意听到这消息,唯独赵捕头他们这些捕快,听到张一凡不但神魂觉醒,并且还是上等品级时,最是激动了。
    县令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也是微笑鼓掌。他如此,县衙其他官员自然也跟着笑着鼓掌。
    这么一来,那些员外老爷们,就算心中不情不愿,最终却也只能挤出笑容,带着羡慕嫉妒恨,不得不鼓掌起来。
    县令对于眼前的一切,心知肚明,不过他也不管,只是亲切地拉着张一凡,到了门口一角人少的地方,然后带着微笑,低声对张一凡说道:“贤侄啊,本官毕竟在官场多年,有一点建议给你!”
    听到这话,张一凡自然是回应道:“大人客气了,有什么训示,还请尽管直言!”
    县令听了,微笑着摆摆手,亲切地说道:“训导说不上,贤侄刚才可是看到锦衣卫的威风了?”
    张一凡听了,微微一愣,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县令也不等他回应,便马上接着说道:“不要看锦衣卫这么威风,实际上,锦衣卫要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超凡者,因此死伤一直很高的。而贤侄的神魂品级乃是上品,前途无量,可不要被锦衣卫蛊惑而加入他们,那是自毁前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之后又微笑着说道:“人活着,图得是什么?荣华富贵而已!他日贤侄入了官场,如若找到一个好的靠山,荣华富贵便不在话下。我同年在武备堂任教,恩师乃是当朝吏部侍郎,本官可修书一封,举荐贤侄拜入我同年门下,如何?”
    神魂觉醒之后,次日到锦衣卫衙门报备,三日之后入武备堂就学。可自选一个掌课教谕,类似后世的班主任。
    这个时候,已经形成风气,称掌课教谕为恩师,并且以此拉帮结派,形成一个官场上的利益共同体。
    神魂觉醒之后有好的苗子,作为县令的,当然是想拉到自己的利益集团里面的。
    张一凡还不知道这些情况,不过他的三观却和县令有些不同,听到县令对锦衣卫的描述,反而让他想起了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那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这个世界有超凡力量,而锦衣卫就是规范超凡力量的,为此死伤惨重,不是更应该值得别人敬佩么?为什么到了县令的嘴里,却似乎还有嘲笑他们的意思?
    不过他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是表面上,他却是恭敬地回答道:“学生刚觉醒,满脑子都是欢喜,只想着将这喜讯和母亲同享,都没法再想其他事情,还望县尊见谅!”
    县令听了,心中有些不喜。他如何听不出来,这只是托词而已。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张一凡神魂觉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属性,但是上品的品级,已经足够他待价而沽了。
    要知道,神魂觉醒,只是十分之一的概率而已。而在觉醒的神魂中,又有十分之六是下品,十分之三是中品,只有十分之一,甚至更少点,才是上品而已。
    就算县令自己,当年觉醒的时候,也只是中品而已。
    他有点遗憾张一凡的答复,但是,同样的,表面上,他却不露声色,依旧笑呵呵地说道:“贤侄这是至情至孝,应该的,应该的!”
    至少从表面上看,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张一凡刚才婉拒了他的举荐。
    另外一边,那些员外老爷们,看着张一凡得到县令如此重视,又想着目空一切的锦衣卫总旗,竟然都和张一凡说话了,他们心中,一个个都是酸溜溜的。
    而赵捕头他们,已经牵过了一匹高头大马,装饰着彩带的,看到张一凡已经和县令说完话,便招呼张一凡过去坐,其中一个捕快还笑呵呵地给张一凡一朵红花,示意他插到头巾上。
    这是神魂觉醒者的荣耀,游街夸功,衣锦归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