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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头,你们想想,为了他的觉醒,他家欠下多少人的钱?就算是秀才,一时半会总要用钱过日子吧?更不用说,去了武备堂还要更多的花费。难不成他还能见钱不要,自命清高?”
    “呵呵,要我说啊,就算他是秀才了,也一样要巴结我们。别人不说,白老爷家,还有洪老爷你,家族里秀才举人都有,是不是?”
    “好了,都不用说了,觉醒都不可能,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就算觉醒了,要敢嘚瑟的,就让他知道该如何为人处事才是对的!”
    “没错,没错,洪老爷说得对!”
    “……”
    喝着茶,聊着天,不知不觉间,考场那边,传来了清脆的三声钟响:“铛铛铛!”
    一听这声音,这些员外老爷立刻都站了起来,有些不淡定地赶往考场门口。
    不管他们说得如何,对于能否神魂觉醒,成为秀才的这个事情,他们显然还是非常在意的。
    与此同时,在考场内,厢房门一个个打开,考生从里面走出。
    站岗的军卒,还有县令等官员,立刻一个个看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倒是那群锦衣卫校尉,反而在大堂内坐着,压根没有怎么上心的样子。
    县令第一时间看去的,自然是他认为最有可能觉醒的那几个官宦世家的子弟。结果没想到,不是失魂落魄样就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的那种。
    完了,该不会辖区内今年竟然一个觉醒者都没有吧?县令心中不由得哀叹一声。
    虽然觉醒与否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和同僚见面聊起的时候,觉醒情况不好也会落面子的。
    心中这么想着,他便转头看向其他人,结果,他甚至还看到了如丧考批的,显然都是没觉醒的。
    忽然,他眼睛一亮,发现有一考生竟然带着一丝喜气迈步而出。
    这是……刘郎中的儿子?
    县令确认了下之后,心中不由得无语。
    他同样认为,刘郎中的儿子昏迷了一个多月,几乎不可能成为觉醒者,没想到这二十人中,好像就他一个人觉醒了?
    想到这,县令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之前在门口对他母子应该热情一点的!
    正在这时,一个锦衣卫校尉忽然从大堂走出,扫视了下堂下庭院中的这群考生,然后用那种不耐烦的语气喝道:“没觉醒的滚蛋,觉醒的过来测下品级!”
    说完之后,他亮出了手中的一块圆柱形的玉石,白璧无瑕的那种。
    边上的县令对于锦衣卫的粗俗,没有一点诧异,因为人家有资格这么呼喝!
    不但因为锦衣卫是皇帝亲军,而且锦衣卫中最普通的校尉都是灵师级别的超凡者,会把这些刚觉醒者当回事就怪了!
    更不用说,十分之一的机会,大部分考生都不可能觉醒。
    县令还知道,就算是没有觉醒的考生,也会怀着侥幸的心理去测下品级,万一那玉石亮了呢!
    这也是锦衣卫校尉对考生没好态度的原因之一,浪费他们的时间!
    此时,听到那锦衣卫校尉的话,一群考生连忙拥过去测品级。
    因为他们有听说过,如果没有觉醒的还去测品级,一开始锦衣卫校尉还会容忍,但是如果多个人都这样的话,耗掉了锦衣卫校尉的耐心,那是要打人的。
    锦衣卫,天子近卫,连官都打,更不用说他们这些连官都不是的人了!
    这个锦衣卫校尉似乎是个有经验的,看到这么多人抢着要去测品级,顿时就恼了,“嗖”地一声拔出了绣春刀,然后盯着拥过去的考生喝道:“要是没有觉醒还不滚的,便吃我一刀!”
    一听这话,考生们都被镇住了。最终,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忽然掩面哭丧着脸往外走去。
    那锦衣卫校尉似乎没想到庭院里的人都在往外走,有点意外,愣了下,脸上明显有点失望的样子。
    能看出来,虽然他们凶神恶煞的,但是还是希望有人能觉醒的。
    张一凡是所有考生中最淡定的一个,那些考生一拥而上,随后又纷纷掩面离开,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就仿佛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他才忽然发现,偌大的庭院中,竟然就他一个人站着了。
    不用说,他一下便成了全场瞩目之焦点。
    就听县令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和蔼悦色地说道:“刘郎中的公子是吧?你可是神魂觉醒了?”
    “应该是觉醒了!”张一凡听了,连忙回答道。
    那锦衣卫校尉听了,没好气地说道:“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测你的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