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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魏澈呆呆看着林墨汉,眼眶竟莫名红了,“都说知音难觅,我好不容易寻上,却也是个文死谏武死战的庙堂人,但又有何妨。家父常道:送君千里。从此路向九边城,一路经晋州,锦州,徐州,谷州,柳州,公子就让我送你到柳州吧。”
    林墨汉一口否决:“柳州?不行。送到晋州就行了,已经几百里路了,你身子骨还不如我,放心,我的这些伤基本已经好了,而你受不了颠簸,就莫要和我僵持了。”
    “谷州?”魏澈有些着急,双手握紧座椅边沿,好像整个人都想站起来一样,他第一次见林墨汗语气这么强硬。
    “不行。”
    “就徐州!”魏澈竖起食指,挤出一个灿烂笑容,“如若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就由公子保护我。”
    林墨汉迟疑半天,点了点头。
    林墨汉其实只想让魏澈早早下车,从上车便是这样想。先是拗不过魏澈上车,这会儿也拗不过魏澈下车。他已经欠了魏澈一条命,他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辙。
    前路漫长,步步杀机,说不定哪一步走错,便要以性命为代价。他只是输不起。他从入京起便已不在乎生与死。但他不能连累别人,更不能连累一个为了他废弃一身修为的救命恩人。
    这条路他只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