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便在这时,那马儿奔得又急又紧,一个步子跨得快了,双足一曲,向前跪倒。
    云酌伸掌在马头上借力一按,已凌空翻身落地。
    双脚一落地,但觉脚步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间,一步步往庄门退去,这五人正好下马,散成一个半圆,将云酌围住了。
    云酌惨笑道:“难道我今夜真要落入你们手中?”
    那四名大汉不发一言,心想今晚不论死活,非得把你抓回去,否则以后在朱彤面前肯定硬气不起来。
    朱彤却站在原地,瞧着匾额上三个大字,联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四个大汉齐齐向前跨出一步,右手已伸入怀中,取出一枚钢镖,随时准备出手打落云酌长剑。
    云酌长剑一抖,一句话还没出口,背后忽然感觉一空,原来大门打开,背上一时没有依着,登时向后倒落。
    就在云酌倒下的一瞬间里,四名大汉手中钢镖脱手飞出。
    朱彤见他们对自己的命令毫不遵守,只是冷冷一笑,不作言语。
    忽听得“叮叮叮叮”一连串响,钢镖飞到一半,力道尽消,掉落地上,跌落门后的云酌却一个翻身,窜入了府中。
    就在这时,半开的府门口忽然间已多了一个有些老朽的,身着灰色衣袍的人。
    这人低着头,曲着腰,一张脸又干又硬,像是七老八十的人,一个手指头过去,只怕就得摔得全身散架。
    但朱彤一看见了他,娇躯一晃,已退了丈余。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么近距离发出的钢镖打落,若把他当做是一个普通人,只怕就得吃大亏。
    那四个大汉却没有这般眼力见,齐声喝道:“死老头子,滚一边去,不要妨碍我们抓人!”
    那老头子抬起头,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眼神中有那么一瞬间里寒光四射,透人心骨。
    这四人心中微微一寒,但那老头子的凌厉眼神已消散不见,胆子又大了起来。
    朱彤就在一旁冷眼瞧着。
    那老头子笑道:“你们跑到我府门口叫嚷,还要我滚一边去,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他长得老态毕现,语声却十分洪亮,听来就只像是个中年人。
    那四个大汉狞笑道:“哪来这么多废话,把人交出来,不然我们就要闯了!”
    那中年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们都不是好人!”
    四人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十分有趣的笑话,忽听得“咔咔咔咔”几声轻响,笑声突然断绝,“砰砰砰砰”一连四响,四个大汉跌倒在地,脸上笑容还未散去,眼中已有惊骇之色。
    朱彤只瞧见这中年人出手在每个人脖子上抓了一下,势如电闪,却连什么招式都看不出,心中不觉一寒,退了几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子。
    只听得那中年人叹息道:“幸好我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