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请问!”
    “你们来这附近干什么?等什么人,这附近似乎只有一户姓云的武林人物,此外无他,难道是找姓云的麻烦?”
    七个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嘴巴闭得紧紧,竟似一个字也不肯说。
    金不醉道:“一个字也不能说?”他的眼神自左及右,自右及左,来回扫了一遍,没一个人有说出来的意向。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一人请你们喝一杯酒,喝完就放你们走,绝不强留。”
    说着又让张老头拿过来七个小酒杯,每个杯上都斟满了。
    金不醉道:“接住!”右掌陡然拍出,一股掌风将七个酒杯吹起,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上。
    有三个拿得不稳的,还溅出了几滴。
    他们面面相觑,终于喝了下去。
    金不醉淡淡道:“酒已喝过,请吧!”
    七人急忙转身奔出,但最远的只奔出七步,“砰砰砰”一连声响起,七个人尽数倒下。
    张老头走过去看了一眼,这七人竟然都已气绝,吓得脸都白了,一颗心砰砰直跳。
    小雀儿靠在父亲肩膀上,低低啜泣着,此时她已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哭的了。
    过了半晌,张老头才大着胆子道:“恩公,他们都死了。”
    金不醉“嗯”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说道:“这些都是心狠手辣之徒,放过他们,以后绝无宁日。”
    适才在七个人身上使的一招,叫作“水中寻月”,中掌者绝无异常,只是半个时辰内绝不能碰上一滴酒,否则酒气攻心,片刻之内就得毙命。
    张老头颤声道:“那……那我以后可如何经营得下去?”
    金不醉沉声道:“你们马上就走,从此隐姓埋名,今天这件事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
    张老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片刻之间就要他离开这赖以生存数十年的地方,实在是难以下决心。
    金不醉取出一张银票,塞到张老头手上,道:“拿着,以后总算够生活的!”
    张老头看了一眼,叫道:“五十两!恩公,你给的太多了。”
    金不醉道:“现在够了的话,就快点走,我要把这个地方烧了。”
    张老头拉着女儿,准备向金不醉磕头,金不醉却拦住了他们,道:“是福是祸,原是难料,不必如此。走吧!”
    张老头两父女这才离开,走出数步,张老头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却听得金不醉道:“等等,还有酒吗?”
    听了这话,张老头有点哭笑不得,但也想起了自己还藏有一坛子上好的竹叶青,当即去后厨拿出来给了金不醉。
    金不醉独坐了好一阵子,才起身准备放火,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已经是一文不名,刚才太大方了!
    他把目光转移到地上的死人上,竟给他搜出了一千多两,金不醉吐了吐舌头,道:“乖乖,居然有这么多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拦路抢劫呢,只不过你们死人要这钱也没什么用,还是我帮忙花了吧!”毫不客气地将银票藏入怀中。
    他随即放了一把大火,捧着竹叶青大踏步向云家走去。
    他见到的也是一场大火,火焰吞没了整座云府!
    当地一声,酒坛落地,摔得稀碎,金不醉平生还是头一遭摔碎了酒坛子。
    金不醉嘶声道:“这到底是谁干的?”响亮的语声随风传送里许,但没有一个人回答得了他。
    他愤怒,发狂了一阵子,又慢慢地冷静下来,跟着就是无尽的悲哀之情。
    “云树渊那老小子难道已经没了?”
    一阵阵酒香被火焰的热力一催,更加地浓郁了,金不醉却似乎什么都没有闻到。
    他怔怔地站在云府门前,眼中忽然有热泪流下,看着这熊熊烈火,心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不可能啊,他的武功这么高强,怎么会闹到家都被人烧了?还有那孩子……他难道也……”
    云酌此刻已经到了罗金堂的金堂山庄前,但他也有着类似于金不醉此时的心情——金堂山庄已然给人烧成了一片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