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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酌却又改变了话题,道:“金伯伯和贺府是故交吗?”
    金不醉不明其意,还是道:“不认得!”
    云酌古怪一笑道:“那我好像在贺府的酒席上看到你?”
    金不醉道:“他们大摆流水席,什么人都请,有免费的酒喝,我干嘛不去?”
    他去是去了,只是没有喝够,贺府已经乱成了套,他还在酒席上一杯接着一杯喝,最后不合场面地叫了一句,“恭喜!”
    那时贺府中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听了这一句话,自然是怒从心头起,几个护院联手将他扔了出去,顺便还送了他一桶冷水。
    金不醉不久后醒来,发觉躺在大街之上,想着怕是又喝酒得罪了人,也不以为意,当下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开,忽见一座屋檐上掠过去一条人影,其疾如箭。
    他好奇心起,悄悄跟去,心里面没有半点想要掺合的念头,只不过想看看热闹,但一听到“玄元真气”四字,不免一惊,这才难得地见义勇为一次。
    云酌道:“以金伯伯的身份,想必不会吃白食吧?送的礼物一定很贵重。”
    金不醉脸上一红,道:“没有,我空手去的。”隐隐约约猜到云酌想要求什么。
    果然云酌接着道:“那我就求金伯伯把新娘子救回去。”
    金不醉虽是猜到了一点端倪,此刻听他讲出来,还是不免一怔,接着摆手道:“这件事……”说到这里,忽觉云酌目光殷勤地望着自己,甚是期盼。
    拒绝的话语竟似堵在了喉间,愣是说不出口。
    金不醉迟疑了一下,道:“你真的想要我出手?”
    云酌欢呼道:“好了,你答应了!”
    金不醉苦笑道:“我试试,但话说在前面,这事不一定成。”顿了一顿,正色道:“那是谁家的新娘子?”
    云酌一呆,道:“贺府啊!你不是才在他们那里吃过流水席!”
    金不醉“哦”了一声,正色道:“那他们家的新娘子为什么会被抢走?是不是世仇?”
    原来这江湖上最近发生的大事,金不醉竟然是一点也不知道。
    云酌忽然间不知道怎么说,过了一会儿,才大致解释了一下。
    金不醉点点头,道:“看来这些都是有预谋的!”
    云酌忍不住道:“为什么?”
    金不醉道:“偷走的是活人,被人截下以后,布袋里的却是布偶。若不是有人接应,预先设计,哪有容易的事?”果然是老江湖,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
    云酌目中露出担忧之色,道:“那我跟你一起!”
    金不醉沉声道:“不,你最好还是回家去。”
    云酌道:“那你怎么找?”
    金不醉道:“我自有我的法子!”
    云酌道:“你孤身一人,我不放心!”
    金不醉笑道:“我向来是先顾己,再顾人,做事不会太勉强的,你先回家去,或许这几日我就能带好消息去。”双脚一顿,如大鸟掠空,落在屋檐上,疾行而去。
    他的轻功就跟他的人一样,并不如何好看,却实用得很,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云酌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五月初八,贺府新娘被劫,第四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