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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新走在长廊上,酒意上淌,迎面一阵晚风吹来,五月的天气,风中已带着几许闷热之感,他全身上下却更加地热。
    这种热感却又不纯是酒力所致,若要让它降下来,只怕只有一种法子。
    现在,他正在去用这种法子的路上!
    很快,贺新来到了房门口,离他最近的两个护卫居然还向他打招呼道:“少爷,恭祝新婚之喜!”
    贺新含笑道:“多谢!”伸手推开房门,笑容突然冻结,
    全身都已冷了下来,原本端坐在床头的新娘子竟已不知所踪!
    贺新犹如石塑木雕般站在门口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嘶声道:“李头儿!”
    李头儿正站在不远处,眼见公子将要入房,才松了一口气,拿起酒葫芦准备来上一口,听得叫声有异,急忙奔了过去,他也呆住了,霎时间后背尽是冷汗。
    贺新厉声道:“人呢?”若非李头儿年纪大他几轮,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李头儿颤声道:“不……不…不可能阿……明明围得密不透风……”
    贺新怒道:“现在还说什么可能不可能!还不去找!”
    李头儿急忙道:“是是是,找找找……”
    紧接着衣袂带风声,叫嚷声,呼叱声,整座贺府片刻间都乱了套。
    贺新倚在门旁,剧烈喘息着,想起了妻子李荷香,心中更是愤怒不已,只后悔为何不听妻子的话,留下来陪伴她,那就绝不会发生这等事。
    想起了她娇羞无限,柔情蜜意,更是愤恨得难以忍受,突然间“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贺新吐出了一口鲜血,胸口气息畅顺,足尖一点,已窜了出去,他哪里等得下去。
    刚刚奔出数步,脑子里突然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围得密不透风……密不透风……”
    贺新心头一凛,急忙回转身子,奔向新房,双手一抖,掌中各已多了一根一尺长的银色细小短筷。
    他使的是双刀,但新婚之夜携带利器毕竟不祥,于是专门打就了这两根短筷,随身携带,以备万一。
    贺新掠出丈余,只见房内一暗,一个黑衣人一手携着一个长条布袋,自房门中掠出,袋中人自然便是李荷香了。
    原来那人得手后一直藏在床下,众人纷乱之际,没有一个人想到他会铤而走险,竟躲在床底下。
    贺新目眦尽裂,暴喝道:“放下我的妻子!”一招双飞手,两根短筷一前一后,分向那黑衣人胸口,头顶打去。
    虽有快慢,相差只不过一线之间,但那黑衣人一声蔑笑,身子一纵,足尖一点,跃起半空,一脚点在第一根到的银筷,凌空翻了个身,手掌伸出,又在第二根到的银筷一按,借势落到屋檐之上。
    贺新出手又快又狠,但这黑衣人反应如电,身法似鬼,明明险到极处,稍有应付不当,就要命丧当场的一招,却给他当做儿戏一般。
    那黑衣人展开轻功,飘风似的掠去。
    到此地步,贺新已知这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若是在平时,哪里还敢去追逐?
    但夺妻之仇岂同一般?一声怒喝,纵上屋顶,跟着追去,但两人功力相差实在太远,距离很快由十丈拉至二十丈……那黑衣人终于没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