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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五里?”方肃皱着眉头:“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下寨,是想干嘛?”
庞远道:“据我了解,这杨启平生嗜酒如命,武艺也一般般,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能成为襄阳上将,也无非是襄阳蔡家,给弘农杨家一个面子,弘农杨家也安排一个子弟在襄阳押宝,不值一提。”
“倒是那个巫里,没有什么家族背景,被提拔于行伍,骁勇善战,武艺不俗。可他只是一员副将,所以我料定这次来奇袭的人是巫里,我们就把粮草摆在那里,提前设下埋伏,佯作毫不知情,等到巫里上钩即可。”
庞远百般提醒:“主公,这巫里勇武过人,而且没有家族背景,您一定懂得我的意思。”
方肃跟庞远对视,二人哈哈大笑:“庞远,不愧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我们南阳动荡之后,正稀缺人才,这样的人如果能忠心于我,那简直是太好了。”
方肃叫来营外的左执戟郎:“马上到粮仓附近,通知守护粮草的兵士,今夜要多懈怠有多懈怠。”
左执戟郎懵了:“主公,您这是?”
方肃摆摆手:“快去吧,就这么说,给他们送去酒肉,最好让他们都喝醉。”
左执戟郎马上动身,方肃马上又叫来右执戟郎:“去通知步兵营,今夜全部轻装上阵,把长兵器都换成短兵器,埋伏在粮仓四周的隐蔽处,看见敌军也不可轻举妄动,看见英东将军旗号才可以出来。”
右执戟郎也马上动身。
方肃叹了口气:“庞远,那些粮食真的不要了吗,太可惜了。”
庞远劝说道:“主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不做的像一点,没办法让他们百分之百相信,更何况下一波稻子就快收割了,这些粮食也不过是去年积压的陈米,丢了也无妨。”
方肃想了想:“那你,就那么确定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吗?倘若我们困不住那巫里怎么办,倘若抓住巫里,他不愿意投降怎么办?”
庞远道:“这个您尽管放心,南阳的粮仓三面环城一面临水,如果我们不是故意泄防,他们要进入尚且困难,等到我们乱军杀出,他们没理由能冲杀出去。”
“而且……”庞远又补充道:“杨启这样的武族子弟,如果没有非常和睦的合作关系,是不会瞧得起巫里这样拔于行阵的将领的,再加上杨启的那点才能,我料定他不会给巫里很多兵马,也不会给他明确的计划,甚至可能把这些烂摊子丢给巫里让他自行决断,这样才方便他在失败之时,推卸责任。”
方肃认真地看着庞远:“人心如果都是这么险恶,那么襄阳军不败都不行啊……”
庞远露出一抹微笑:“主公,咱们就静坐于此,拭目以待吧。”
当夜,南阳粮仓守官相当懈怠,人数不仅少得可怜,那为数不多的人还个个醉酒昏睡,连武器都随随便便丢到一边,粮仓门大敞四开,里面的粮草堆积如山全部暴露在外。
一切都已就绪,似乎只等巫里来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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