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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国公府,圆桌之上布满佳肴,坐在正首的是一雍容端庄的贵妇人,一左一右坐着两位妙龄少女。
“来宝宜,你尝尝这道仙人脔,乃是以牛乳煨鸡,做得很是鲜嫩。”
鄂国夫人扶袖,给坐在右边的少女夹菜。
赵缭看着碗中的菜,目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了声“多谢阿娘”,就夹起送入口中,细细咀嚼之后,眉眼弯弯笑得可爱。
“好吃!”
鄂国夫人慈爱地看着小女儿道:“你阿耶和兄长听说你今晚回来,都说要早些回来,同你一起用膳的。
只是你阿耶被公事绊住了,今夜怕是回不来了,明早应是可以见着。
至于你兄长,他自中榜后,应酬总是许多,但他走之前还说,今夜定早些回来,见妹妹一面。”
赵缭乖巧地点了点头:“宝宜多谢阿耶和兄长挂心。”
鄂国夫人看着女儿慈祥得笑,可嘴唇动了动,却有些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便笑着将赵缭手边的一只碗往她跟前推了推,道:
“宝宜,你再尝尝这道枸杞子乳汁燕窝。你阿姐平素啊,最喜食乳汁,所以你看她这皮肤养得白白嫩嫩的。
我记得你出生时也是白白胖胖的,怎么如今这般瘦成这般,肤色也暗淡了许多,是不是平时吃的不好啊?”
站在赵缭身后的小石撇了撇嘴,暗暗想道:阿荼平日风里来雨里去,干的尽是刀头舔血的活,能像娇生惯养的贵女一样白嫩才是见鬼。
赵缭看了一眼被母亲推过来的碗,温和地笑道:“阿娘您放心,女儿平日吃得挺好。”
赵缭话音刚落,就见坐在一边的赵缘满脸不悦,一面用筷子尖捅着碗中的米饭,一面道:
“阿娘,你也太多虑了吧!你以为赵缭成日里是在风餐露宿的吗?人家可是养在王府里,哪里是我们区区国公府能比的,怎么会吃不好?”
“芙宁。”鄂国夫人回眸,软软责了赵缘一眼,才将碗中的勺子亲递于赵缭,道:“来宝宜,尝尝。”
赵缭接了勺子,轻轻拨弄两下碗中奶色的液体,迟疑一瞬后,还是舀起一勺。
就在赵缭要将勺子送入口中时,站在她身后的小石急着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道:“二娘子!”
声音虽小,但众人都能听见,鄂国夫人和赵缘都去看小石,问道:“怎么了?”
小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正要说话时,却被赵缭回眸一眼制止。
“没什么,是女儿平时太放纵她,让阿娘和阿姐见笑了。”
说着,赵缭就在小石如临大敌的目光之中,坦然地将勺子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后,笑着对鄂国夫人道:
“果然香甜可口!”
烛火跃动中,赵缭弯弯的眼睛晶亮晶亮,像是孩童般的天真明朗。
“你爱吃就好!”
鄂国夫人看得心头一动,原想伸手摸摸女儿消瘦的小脸,但最终还是伸到一半时,就犹豫着停了下来,而后缓缓放回桌上,生硬地拾起筷子。
就像是一句问不出口的话。
这时,一个小丫鬟又端了一个高脚碟上来,摆在桌角。
“核桃酥?”鄂国夫人一看,有些不悦道:“今日菜目上并没有这道菜,这是谁让端上来的?缘娘子食不得核桃,你们都不知道吗!”
那小丫鬟一听,登时跪倒在地,道:“回夫人的话,这是厨房的一个老妈妈让端上来的,她说……说记得缭娘子从前最喜欢的吃食,就是这道核桃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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