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爱莲正因为老大家的事情生气,便看了秀秀一眼,让秀秀替她说话。
秀秀会意,便代替马爱莲说道:“二嫂子,三嫂子,你们也看到了,大嫂子今天已经从这个家分出去了,从此以后他们家过成什么样子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娘的意思是,让我问问你们,你们两家想分家吗?你们要是想分家,也趁今天一起分了;要是不分家,那就丑话先说在前头,以后都凡事都得听咱娘安排,绝不能像大嫂子那样胡作乱闹,净让别人看笑话。”
丁翠连忙摇头道:“秀秀,娘,我从来没有掌过家,又怀着孕,根本不知道掌家是怎么回事儿,咋能分家呀?别说我自己不会提分家,就算娘要我分家,我也不能分啊!”
丁翠是个没什么主心骨的,擅长执行,当二把手,但若是要她掌管一个大家庭,却是万万不能的。
丁翠知道自己丈夫也没有能力打理这些琐碎事情。
所以一听到分家,丁翠脸色都变了。
更何况这些年老太太和秀秀都待她不薄,秀秀自从坠河醒了之后,变得特别照顾这个家庭,三天两头就往家里带一些大鱼大肉,野鸡野鸽子,家里的饮食条件改善了不少。
若是从家里分出去,还怎么吃得到?
马迎春暂时也没有分家的想法。
秀秀说道:“二嫂子,三嫂子,既然你们两家暂时都没有分家的想法,各家这五千块钱就先让咱娘替你们保管着,如果有急用,或者将来孩子长大了娶媳妇,才动这笔钱,你们两个没意见吧?”
丁翠和马迎春一致说道:“没意见。这么多钱分给我们我们也不敢拿啊!”
分家的风波总算是告一段落。
而此时,杨翠枝已经骑着车来到了她娘家杨家庄了。
杨翠枝先是骑着自行车在杨家庄转了一圈,随后“叮零零”地把自行车停在了她哥杨惜金家门口。
杨惜金正光着膀子和几个同村光棍汉在打麻将,把麻将搓得噼里啪啦的。
“红中!”
“二饼!”
“碰了!”
……
几个光膀子男人一通吆喝后,只见杨惜金把麻将一推,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娘的,又输了。”
杨翠枝挎着鼓囊囊的挎包,兴冲冲地进了院子,吆喝道:“哥,看看谁来了?”
杨惜金回头看了一眼,一边搓麻将一边皱眉道:“翠枝儿,又跟你婆子吵架了?不是我说你,你跟你婆子少吵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都出嫁这么多年了,不能吵了架就三天两头往我家跑啊,我家又不是旅馆!”
杨翠枝嘻嘻一笑:“哥,你说啥呢?我今天可没跟我婆子吵架,我今天是带着好消息来了!”
说着,杨翠枝把破旧的挎包往牌桌上一甩,得意地显摆道:“猜猜里面是啥?”
杨惜金嘻嘻一笑:“烧鸡?我就知道你这次来给我带了好东西。”
杨翠枝得意地说道:“才不是烧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