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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渊见状,正忙着躬身还礼,却听洞门处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哎呦,来了这么多客人哪,正好一起吃酒。”
说话间,一个蛾眉凤目,身材娇美,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腰背弯弓,手中提着两只野鸡走了进来,那野鸡身上都有血迹未干,看似是刚在山上打的。
“啊,这位是内人于凤娟。凤娟,我给你介绍一下啊。”吕渊忙不迭地说,却被于凤娟打断了话茬道:
“这两位兄弟我在村口卡子那儿早就见过的,一个称作温队长,一个称作龚军师,是不是呀?”于凤娟道。
“哎呀,这称呼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不过,嫂夫人真是好眼力啊。”龚昭听了不免惊叹道。
“哪里哪里,只是不似他只知舞文弄墨,抬头不见天,低头不见地罢了。”于凤娟望着吕渊笑道。
却说温一楠三人禁不住吕渊夫妇执意挽留,就又在一处吃了些酒肉,一并谈妥了相邀之事,直至天色甚晚,这才告辞而归。
温一楠回到家中,看见母亲屋内灯光闪亮,知是母亲还未入睡,就来到母亲屋内请安,却见林红也在屋内正与母亲闲谈。
“这么晚了,红姑娘还在啊。”温一楠问道。
“是啊,天晚了,见你迟迟未回,就和大娘聊了一会子。”林红说。
“一楠啊,红姑娘送了只野鸡来,放在里屋呢。”温母说。
“啊,这可是好美味呢,谢谢红姑娘啊,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温一楠道。
“那还能从哪儿呀,山上打的。”林红说笑着就告辞出来了。
“一楠,送送红姑娘啊。”温母说。
温一楠将林红送至门外,林红道:“一楠哥,怎么没看见你那大白马呀?”
“跑,跑丢了。”温一楠支支吾吾道。
“这家里的马还能跑丢了啊,是不是让贼牵走了呀?”林红道。
“是。也可能是。”温一楠应道。
“好了,别送了,快回去吧。小心来了家贼。”林红打趣道。
“啊,我还是再送送你吧,这黑灯瞎火的。”温一楠道。
“不用,我又不怕贼。”林红说道,抿嘴一笑,就径自回去了。
却说开春以后,北方战事依旧不断,河东,江北等地区出现了多支农民起义军起事暴动,其中就包括方书云领导的河东海乡一支义军。
随着北方战事不断,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入江南避难,其中每天就时不时有一些难民来到小石头村,温一楠就照例把这些人安置在村南小南河边。
但是,那地方的空地也毕竟是有限的。这时候,已经是春天,春暖花开,冰河融化,龚昭就又有了一个主意。有一天他对温一楠说:
“一楠,你看这河水也解冻了,这些天我就寻思着用些船只载人到河南岸看看,或许在那边可以寻到新的安身之所。”
温一楠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那边从未有人定居过,而且常有野狼等野兽出没,只恐人有危险。”
“我们可以在难民居所周围立起栅栏,开挖壕沟,可防止野狼之患。”龚昭道。
“嗯。”温一楠点点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只是更加有点冒险。”温一楠道。
“噢,什么想法?说说看。”龚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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