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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眼无珠,不识得兄长,还请见谅。”
方书云急忙上前一步拉住温一楠的右臂,却不让他行礼:“你我即为兄弟,不必多礼。”
原来,当年温一楠的父亲温中山在中原义军之时,英勇无敌,因屡立战功,且为人忠厚仁义,深得义军统领方文达的赏识。
有一次庆功宴后,方文达趁着酒兴单独留下温中山于军中内账,说是有要事相商。
温中山心中暗想,若是军机要事,文有军师黄平,武有师兄高茂生,有何要事偏偏与我相商?
正纳闷间,却见方文达抽出利剑,将一枚铜币一劈两半,并将其中一半递给温中山道:
“温将军,我有一事相商,不知可否?”
温中山接过那半枚铜币,不知道方文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道:“元帅有事尽可吩咐,温某当万死不辞。”
“哈哈哈。”方文达见状哈哈大笑道:“是这样,我想和温将军今晚约定一事,就以这两半铜币为证。只是今后万万不可反悔噢。”
温中山心中愈加纳闷,弱弱地问何事。
“我与将军今日约定,日后你我两家如有子嗣,若同男,则结为兄弟,若同女,则结为姊妹,若一男一女,则结为连理如何?”
温中山闻听惶恐道:“元帅莫非戏言?”
方文达笑道:“军中哪有戏言?”
这就是这两半铜币的由来。今日兄弟两人在竹林相认,自是高兴。
温一楠问:“令尊现今可安好?”
方书云长叹一声道:“那一日,义军战败,几个义军将士舍命保护着家父和家人逃至东海岸边的榴荡山,隐居起来,虽然大家避得战祸,但家父每日心头郁闷,忧愤成疾,几年前也已然离世了。”
温一楠闻言不由得黯然无语。
方书云得知温一楠的父亲也已经离世后,不由得又慨叹道:
“当今世道,朝廷腐败,官匪一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身为五尺男儿,上不能报国安邦,下不能尽忠尽孝,实在是羞愧!”
温一楠道:“兄长武艺超群,雄才大略,何出此言呢?”
方书云道:“那我倒要问问兄弟,你因何辞去了官差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泰山脚下你我之间那一场妄争虚名之战吗?”
温一楠轻轻摇头道:“那倒不是。豺狼当道,安问狐狸!”
“是啊,我果然没有看错,兄弟不愧是温大将军的之后!大丈夫生在世间,怎可苟且偷生?就得要做出一番为家为国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方书云兴奋地说。
“温兄弟,我有一事相商,不知可否?”方书云道。
“方兄请讲。”温一楠道。
“你我兄弟从今日起可否联手,再聚英雄,重举义旗,共谋大业?”方书云高声问道。
“这。。。。。。”温一楠虽是心里听着痛快,但转念想起了远方的母亲,不由低吟未语。
方书云见温一楠犹豫不决,就又说道:“我有一计可做定夺。”
温一楠不解,问道:“何计?”
方书云道:“你我今日就在这竹林论剑,再决胜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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