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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礼否认了江渔的推测,“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父母对于循环一事的态度不对,我在考虑,会不会这次的循环本身就是我父母用什么方式创造的。可能之前让你们两个进循环只是一种试验,而他们本身要做的事其实是把我安全地送到某个节点、帮他们完成什么?”
周礼的话让江渔感到很吃惊——最让她吃惊的其实不是他所讲述的这个逻辑,这种可能性其实并不算太难猜,如果她沉下心认真想想,可能也会发现这个点,最让她吃惊的是周礼会主动提出这种可能性。
就算当时周礼就已经表达了自己和自己父母观念的不一致,她也没有相信周礼会真的抽离出来看问题,现在看来,难道周礼真的已经完全不和周道德他们站在同一个阵营了?
江渔心里惊讶,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太多,只是顺着周礼提出的可能性试探性地往下问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应该提前交代你一些什么呢?总不能就这样突然地把你送回来,又什么都不嘱咐吧?”
“我已经把我的想法和他们讲了,他们自然不会再嘱咐我什么。其实我和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尤其是我爸,他一向说一不二,我不认同他的想法,他自然有他的手段让我在不认同的情况下也接受。”
“你是说......”江渔皱眉,“周叔叔他们会为了某些目的不惜把你也当成利用对象?”
不等周礼回答,她忍不住补充:“我觉得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一旁的何载舟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总归是能从江渔和周礼的话里听出一些他们对周叔叔和齐阿姨的态度来。他觉得很不解,心里很闷,比在陈婆那听到自己可能时日无多时更加觉得不舒服。
他索性不准备去认真听了,拿起桌上的西瓜默默咬了一口,结果江渔和周礼这会正好沉默着,他咀嚼西瓜的清脆声音在包间里一下显得特别突兀。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很快停止了咀嚼的动作,但是抬起头时,江渔和周礼已经都朝他看过来了。
江渔当然是不会问他什么的,周礼则是这会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似的,顺势问道,“载舟你有什么想法吗?今天你好像很沉默,从进来开始就什么也没说。”
周礼这么问了,江渔也不好跳过何载舟去接话,否则只会显得更加奇怪。好在何载舟还记得江渔的嘱咐,没什么表情地答了周礼一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周礼无奈地笑了一声,“之前我的确没办法证明我的真诚,但现在我既然能和你们共处在循环内,是不是可以说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再这样闹情绪幼稚了点吧。”
“可你刚刚自己也说了。”江渔接过了话茬,“周叔叔和齐阿姨是具备送你进循环的能力的,那我们不能确定你究竟是有备而来还是真的一无所知也是正常。”
“我——”周礼叹了口气,做出投降的手势,“行吧,这个问题先跳过。我去个洗手间。”
周礼起身往外走时,江渔用手肘推了推何载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对他刚刚的临场发挥表示认可。
何载舟不明所以地挑眉,重新拿起桌上的西瓜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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