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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毫压力地拉着燕染儿的手,开始轻轻地帮她清洗指尖儿。
她低头的瞬间,便没有看到燕染儿看着她头顶的目光蓦然变冷,跟着又迅速笑了起来,她故意将自己的手掌往上翻了一下。
邱雪崖的眼睛果然不由自主地又往那道疤痕上看了一眼,接着又继续洗手。
因为是公主,她力道收了不少,要是她平时自己洗脸的力气,她怕把人家公主的嫩手给搓破了。
“那天宴会,女眷离开之后,父皇把他的几个得意之作,拿到了殿上,让众臣欣赏,有那么一位不会分场合时机的小官儿,直接指责父皇,玩物丧志,惹得父皇大怒,最后宴会不欢而散。”
邱雪崖看着清水缓缓地从那白皙的指尖滑过,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右手看。
与屋当个的掌印比,都是右手,都在大鱼际有一道疤痕,可是形状不一样,而且性别不符——
话说六公主果然不像表面表现得那么温和,心机都藏在温婉大度的气质之下呢。
“四公主是担心再提那幅画,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惹皇上不高兴,所以干脆放在下一马了。”她慢慢收回目光,左右看一下,见没有干净的毛巾,干脆直接扯过自己的衣摆,给燕洒儿擦了擦手。
燕染儿:“……”
“六公主别编那个什么花帘了,您的手指确实对我们这一队很重要,但在下觉得为了一个花帘把手指糟蹋成那样,也是不值得。”
她退开一步,站到安全距离,一抬头,却见燕染儿露出些许无奈与惆怅:“水仙花乃玲妃娘娘所喜之物,宫中妃嫔时兴鲜花编帘,且都是家中亲近的小辈所编,唯玲妃娘娘没有,三哥嘴上不说,但本宫知道,他是希望本宫能编几张帘子,讨玲妃开心,本宫在宫中多受三哥与玲妃照拂,能为他们做些事,心里也是高兴的,这点小痛倒也没什么。”
一段话把一个无母依靠的可怜公主的身世表达得淋漓尽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邱雪崖很是同情,她从小到大都爆棚的正义感这会儿突突地往外冒。
她告诉自己这也是为了自己好,毕竟六公主的筝可是他们这队的主力。
“一个花帘有什么稀奇的,明儿我给六公主弄个更新鲜的,送给玲妃,肯定让玲妃忘了这破花帘子。”
燕染儿愣了一下,她似乎没想到邱雪崖会是这个反应。
就在这时,古秋灵匆忙走了过来,看到邱雪崖和六公主站一块,她愣了一瞬,很快恢复,直接看着邱雪崖道:“典小姐在乐室与先生起冲突,快要动手了。”
邱雪崖傻眼,这位将军之女挺猛啊,国子监规矩森严,第一条就是尊师重道,她直接要揍先生?因为什么事儿了啊?
不行,千万不能让她打起来,万一打起来,她这队说不定就得人员不齐了。
“我过去看看。”话没说完,人已经没了。
古秋灵一脸狐疑看着她的背影:“公主,他没对您怎么样吧?”
燕染儿的笑容变得奇怪起来,古秋灵吓了一跳,退了一步,就要跪下,却被她快一步给拦住了:“她见本宫的手指被水仙汁水染了毒,红肿了,就带本宫来消毒,然后还不让本宫给玲妃编花帘了,说他想办法帮我讨好玲妃。”
古秋灵瞬间戒备了起来:“公主,他对您不怀好意。”
燕染儿仿佛没听到,慢慢地抬起自己手,看着掌心,右手上有一条淡淡疤痕,那是小时候摔倒割伤,因为没有人管,所以才留下的疤痕。
这有什么可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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