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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燕万尘站在众人之前,先是看了自己两个儿子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邱雪崖身上。
“你就是邱侯家的嫡子?”
邱雪崖抬起双手施礼:“邱雪崖叩见皇上。”
燕万尘负手踱了两步,眼睛落在她头顶:“你见过朕早年的作品?”
邱雪崖:“家父曾将皇上的玉观音供奉于书房内,学生当时曾随家父欣赏过,后来听闻懂行之人,说将皇上御赐之观音供奉于祠堂,可保家门平安,家父便将玉观音移驾祠堂,之后便不能再欣赏了。”
她说话的时候竟然还带着几分遗憾之情,那仿佛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情绪,果然让燕万尘心情大好。
甚至没去追究她说的是实话还是拍马屁了。
他紫色的常服大袍向上一翻:“都平身吧。”
众人哗啦啦站起了一片,邱雪崖也跟着众人站起来,其他学子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就怕冒犯了圣颜,她虽然尽量学习这里礼仪,但还是没压住好奇心,抬头看了一眼。
依记忆所知,皇帝今年应已过知天命之年,但如今看起来像是刚过不惑,留着飘逸的胡须,气质温雅,不像皇帝,倒像个艺术家了。
见燕万尘看向自己,邱雪崖赶紧收回目光,不过对方似乎心情很好,没去计较,反而笑道:“看到朕的国之栋梁们对雩风节祭乐之事如此踊跃,朕心甚慰。更另朕意外之喜的是,还遇到一位朕的小雕迷。”
他目光落在邱雪崖身上,语气中起来似心情愉快,但目光却又露出几缕难言的探究之意。
大皇子燕齐此时有些紧张,怕邱雪崖说错话,想要开口,却被蒙子究给拦了下来。
燕万尘看着邱雪崖笑道:“前几日朕看了你的策论,写得不错,而那首闲赋写得更是精妙,没想到你还懂雕塑之艺。那便与朕说说你是如何从朕的作品中看出朕风格?说得好了,朕便可以给你开个先例,若是说的不对,可是要挨罚的哟。”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逗弄晚辈的长辈,可是没有人敢拿皇帝当成自己家的长辈,君无戏言,说罚就是会罚。
刚才其他学子还暗暗嫉妒邱雪崖,觉得她瞎猫撞死耗子,竟然无意间拍到了皇上的马屁,但现在他们一点都不嫉妒,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评价皇上,一个字说错了,都是要命的。
燕染儿此时离邱雪崖最近,她本是悄悄抬头,想看看邱雪崖的反应,却错愕地看到她间然双眼发亮地在看自己。
“皇上,如果学生说的好,是不是就可以请六公主和其他女学子们与我组队参加雩风节的祭乐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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