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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邱雪崖死定了,作弊的事还没有眉目,他又在监内与人斗殴,就算不被开除,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那里其实早就不疼了,但只要他装得越严重,就说明邱雪崖和严江流架打得多真实,严江流有二皇子和父亲做保,不会有事,但邱雪崖想要逃过这一劫可就难了。
他的手从腹部滑下,眼睛往书案那里看过去。
突然他坐了起来,把上面的一本笔记拿了起来,他脸上有些不舍,毕竟这些都是他一笔一笔记下来,是他的心血,可这东西不能留着,万一被发现呢?
可是——邱雪崖他有那个脑子吗?
他一边得意地笑着,眼睛盯着房间内的渣斗(垃圾桶)若有所思了起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
……
李春被叫到绳愆厅的时候,燕齐与燕云不在正厅内。
他捂着肚子一副直不起腰的样子环视了一圈,在邱雪崖脸上顿了一瞬,而后迅速地低下了头,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邱源给他了个座位,他谢过后,佝偻着腰坐在那里,可怜巴巴地道:“先生,请问您招学生来是有何事?”
邱源打量了他一会儿,看向去叫李春的人:“东西都带来了?”
那人把从李春寝房带回来的三本的笔记一一摆开。
李春故作不解道:“先生,不知您这是何意?”
邱源面无表情地道:“对证。”
说完,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李春的反应,却见他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表达着自己的不解,但却在面对过无数各式各样的犯人的邱源面前,这表现却太过的虚假。
只是,虽然李春的反应太假,可他的眼底似乎又有股胸有成竹之势。
这让他很不解,目光看向邱雪崖,后者负手而立,笑容自信而从容。
这时助手在一旁开口了:“大人,这几本笔记上的撕页的边缘的齿状,与这份小抄并不相符。”
邱源闻言,皱起眉头看邱雪崖,严江流也在一旁冷嘲:“自以为聪明,在监丞面前耍小聪明,自寻死路。”
这时还在那里捂着肚子的李春突然夸张地站了起来:“什么?你……我竟然诬陷我害你?”
他捂着肚子脸因为过度表现委屈的神情而显得扭曲:“邱雪崖,就算你处处看雪峰表哥不顺眼,连带着也看我碍眼,但你我也无深仇大恨,你何苦要这般诬陷于我?那天我分明是在你之后进的考室,怎么可能往你的桌下放小抄?”
邱源此时眉头皱得更深,他看着邱雪崖,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严江流则在一旁扇风点火:“先生,这很明显,他只是想找一只替罪羊而已。”
邱雪崖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道:“有些人难得做一件大事,即使明知道这件事可能会暴露,但却总想留下一点念想,想要证明自己曾经做过这么一件事,好记住自己那可怜的所谓胜利,呵……李春,你是不是还沉浸在你的成就感当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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