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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广和燕染儿这时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笑说:“以前倒是小看了这邱雪崖,是有些聪明劲儿,看他对六妹似乎有几分意思,身份也勉可以,六妹若有意,三哥可以帮们做个媒。”
燕染儿低下头,似在娇羞:“三哥尽欺负染儿。”
燕广注意力都在前面学子那里,刚才的话似乎只是逗妹妹的一句玩笑,并没有注意到她此时的微冷的嘴角。
这时,邱雪崖把任涛暂时拉到了一边,因为怕他在众多学子面前不说实话。
“任兄,听说考试那天,你是第一个到考室的,在你之前,你可看到有人先到,或者这当中你有无出去过?”
任涛四下看看,低声道:“邱雪崖,你要是主动放弃之前那场赌局的赢的钱,我就告诉你。”
他平时爱赌,但家里不让赌,他便时常在国子监,支些小赌局,赚些零花钱,上次邱雪崖和严江流对赌,他下了大注,又做庄又赌了严江流赢,结果输得一塌糊涂。
他不想拿这笔钱,又怕其他学子见他不讲信用,以后他支赌局的时候不玩了,这几天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银票给邱雪崖。
没想到这么快邱雪崖就有求于他,他自然要抓住这次机会,又不用赔钱,又不用自毁信用。
邱雪崖上下打量他,这家伙倒是会做生意,但偏遇到她这个不喜欢做生意的。
她往后看了一眼,见大家都在研究刚才她说的什么线索,便进了一步,把任涛堵在了粗壮的杏树之后,正好是所有人视线的死角。
然后一把掐住对方的后颈,弯起腿,狠狠地在其腹部来了一腿子。
接着迅速捂住他的嘴,把将要叫出来的声音给堵了回去,同时把人死死地按在后面的墙上:“任兄,我时间紧迫,没时间跟你绕花肠子,要么,你现在就跟我说实话,要么我现在就跟先生告状,说你上午逃课。哦,对了,以前我不怎么爱显摆,但其实我揍人的拳头挺硬的,我赢的钱不给我,只要出了国子监,我保你天天当猪头。”
说着,她又是一拳,任涛的嘴被捂得严严实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感觉五脏六腹都要被打碎了,他从小到大就没挨过这么重的打,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邱雪崖,像是在说:你怎么敢。
邱雪崖低下头,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好歹,我爹也是个爵爷,就算把你打个半死,你一个商户,又能奈我何呢?”
任涛的瞳孔猛地一震,终于由愤怒震惊转为了惊恐,别人都看不起邱雪崖,让他渐渐忘了,自己只是个商人之子,而邱家虽然没落了,但仍是世袭的贵族,地位比商人不知道高了多少。
见他终于知道害怕了,邱雪崖像是哄小孩儿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回答我的问题吧。”
她把手松开了,任涛用力喘了口气,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她则露出两颗不明显的小虎牙,顿时吓得任涛一缩肩膀,赶紧说道:“那天的确是我最先到了考室,我没有出去过,但我去之时,还有一个人已经在那里了。”
邱雪崖眉头一凛,语调瞬间结冰:“谁?”
任涛吓得一哆嗦,甚至顾不得该不该说,迅速地闭上眼睛说出了一个人——
“六……是六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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