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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她属于蠢才那一挂的,所以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
“先生,学生想问您一下,考试当天,您是如何发现我桌下的小抄,又如何确定那小抄是我的?”
刘学正转头斜眼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早上的表现,我听说了,但你那策文是不是抄的你兄长,还未有定论,而你写的诗还需要先生们去查典籍,看是否是抄袭前人。你现在就迫不及等来质问本师是不是冤枉你了?听你的意思是认为本师陷害于你?”
邱雪崖差点忍不住翻白眼,这位学正先生是不是想太多了?她已经尽量纠正以前盘查证人时的语气与态度,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他岂不是要认为她要欺师灭祖了?
“先生,您误会了,学生只是想要知道当天发生的情况,毕竟学生只有两天时间还自己清白。”
刘学正依然用眼尾看她,这时有其他的先生进来,看到此情形都刻意放轻了脚步,但都在偷偷注意这边的情况。
刘学正并不在意其他先生的目光,他只是不屑地扫了邱雪崖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残局上,似乎在凝思苦想,但嘴里却冷笑了一声:“清白?有何清白?小抄就是从你的桌下找到的,有何清白可谈,劝你有这个功夫,还是多读些书,别是一首诗后,便江郎才尽了才是。”
刘学正的话可说是毫无余地可言,他对邱雪崖的印象似乎已经扎到了根部,不可能轻易改变。
邱雪崖舌尖轻轻抵着牙后槽,遇到这种师长真的很难搞,国子监极重礼仪,你不能直接跟他们顶嘴。
可你若什么都不做嘛,他们就始终固执地戴着有色眼光看你,好像你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块烂泥。
“先生,您这棋应该在你桌上摆了有快半旬了吧?还没有破局呢?”
刘学正喜欢下棋,广业堂的学子都知道,他这盘棋依原主的记忆应该是十几天就摆在这里了。
此时只见刘学正脸一黑:“如何?这可是十几年前蒙老先生临终之际留下的残局,十几年来无人能破。”
蒙老先生,曾经是京城有名的棋手,据说一生只败了一次。
邱雪崖盯着上面的残局,若有所思。
她以前放假的时候,时常陪着爷爷下象棋,虽然达不到国手的水平,但她走棋一向随心所欲,剑走偏锋,往往是奇招险胜,被爷爷评价为初生之犊不知险。
“若是我帮先生破了此局,不知先生可否告知当天的情形。”
她伸出手便要落在棋子上,却被刘学正猛地伸手推开,其力道之大,让她措手不及地连退了两步。
“无知束子,这盘棋岂是你能破得了的?莫要再在这里胡搅瞒缠,你考试作弊之事证据确凿,是本师亲眼所见,你贿赂本师的元宝还在绳愆厅那里,就算你现在能写出一百篇策论,两百篇诗文,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刘学正站了起来,负手瞪着邱雪崖,双眼满是鄙夷:“做为学子镇日不学好,只想着旁门左道,难有出息,与其现在嚷嚷着有人陷害你,不如下次考试证明你自己。”
博士厅内的其他先生都看着这边,大多秉着看热闹的心情,甚至还有人凑热闹:“老刘,你都研究半个月了,也没个结果,说不定人家真的能破呢?”
刘学正脸色一黑,瞪了同僚一眼,随即赶人:“现在是先生们休息的时间,别打扰了先生们休息,你出去吧。”
邱雪崖却只歪头一笑,身体突然前倾,抓起刚才要拿的棋子,随手地往棋盘上一丢。
刘学正以为她要毁局,气得脸色发黑,顾不得师长之风地将她狠狠地推了出去,抬手就要朝着她的脸打下来:“你放肆!”
邱雪崖反应极快地拦住了他的手,扬扬下巴:“先生,您回头看看再打人了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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