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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我还有一个丫鬟。
那就都住下。
娘,我不住,咱走吧。
怎么不住呢,环境多好啊,奶奶多慈祥,娘也在这,谁要是敢欺负你,娘饶不了他。
我边说边挤眼睛。
那,那行,我就住几天看看,不自在还得搬走。
好,听你的。
你听到老夫人的心说:突然转变态度,肯定有猫腻。
我却在想,老夫人问我爹是什么意思?
这般琢磨,我可睡不着了,五月二十八一大早就到客厅等着。
等睡着了。
我醒了一瞧,老夫人坐着,小丫鬟给她捶腿。
老夫人。
坐下吧。
我还是站着问您吧。
我知道你问什么。你爹年轻的时候,风流,到处拈花惹草。那年,秋语的爷爷刚纳妾就出了远门,回来已经是两个月后,秋语的奶奶害喜,竟然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我们都认为这孩子不是秋家的。可是你爹却坚持说她是被冤枉的。我还听到他偷偷对那女人说:
秋家不要你,我要你,他们不认孩子,我认,你在这是妾,跟我,你是正妻。
我听我爹说出这话来,一点不惊讶,可是,这是朋友的妾,他怎么能这么说。我真替他害臊,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她严词拒绝,还打了你爹,我就没把此事告诉秋语他爷爷,只是说让他离你爹远点,我说不出理由,就说,你爹行为不端,偷过钱,他当然不信,但也的确很久不联系,后来,干脆就断了往来。没想到,紧接着,秋越就失踪了,秋语的爷爷出去找,至今没回来。如果当时,那女人真和你爹走了,我也许就不会守在这三十五年。
秋语回来过,可是,爹娘都不要他,说他多余。
他说的。
是的。
那贱人生的孩子真会撒谎!
我想,秋越他究竟有多少秘密。
我怀疑过,秋越和你爹的关系,有一天跟踪你爹,跟到鲜家,发现,他和鲜樽相谈甚欢。
我惊愕不已。
我爹年轻的时候认识鲜艳的父亲!
鲜樽那是什么人,整个鲜城都清楚,能和他成为朋友,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物以类聚,人未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皆不可一概而论。
我这么大岁数,什么道理还用你教,你知道你爹和他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
我突然感到紧张。
你爹说,他看上了秋家的妾,让鲜樽帮忙,请他妻子帮着去说,你说,你爹是什么人。
鲜艳的母亲?
这女人还没去,就横死了,鲜樽才又娶了一个,这回娶了个好女人。
她打鲜艳。
不可能!
我把鲜艳讲的说给她听。
她说谎!一派胡言!我们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什么人我最清楚。她虐待鲜艳?绝不可能。鲜艳虐待她还差不多。她对鲜艳多好,你想不到。鲜艳十一岁那年,身子像火炭,鲜樽又不在家,郎中叮嘱她一定要看着鲜艳,夜里千万不能再热,当时她正是月信,她的痛经非常严重,忙碌一宿,鲜艳好了,她却再也怀不上孩子。
原来鲜艳在说谎,她根本就不是可怜之人?
鲜樽是真心嫌弃鲜艳是女儿,不管她,如果不是她,鲜艳早就没了。
那,后来为什么卖到妓院?
是她的丫鬟。她丫鬟和鲜樽有一腿。我记得,我去找她,她哭着说:鲜艳丢了,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啊。
怎么丢的,找了吗?
找了,找不到啊,她才十二岁,她能去哪,她是个女孩,我快担心死了。
别急别急,我带你去县衙,你和县令大人说。
但是,鲜艳始终找不到,后来知道消息,已经嫁进陆家,她去找鲜艳,鲜艳却不愿见她,还骂她克死父亲。
这两个版本,你觉得,哪个真,哪个假?
还是那句话,在没查清之前,我保持中立的态度。
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从,丫鬟病的不能治,自缢之后,她彻底无依无靠,想回娘家,但她是背着爹娘嫁人,给人当后娘,她不敢回去。
当时并没有找到鲜艳后娘和丫鬟的尸体,想来作案现场应该是鲜艳伪造。
老夫人问:鲜艳呢?她如何了?
她死了。
年纪轻轻,日子过得好,怎么死了?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那就多说几句。
娘?秋语揉着眼睛,娘你怎么在这?
娘和老夫人说两句话。
娘,我想吃饭。
老夫人:厨房在做了,别急。
我只吃我娘做的。
老夫人不屑道:说的跟亲娘一样。
秋语:本来就是亲娘。
小菊,带他们去厨房。
我对秋语说了鲜艳后娘的事,秋语说鲜艳那种人说谎也不稀奇,卷饼没包好,快漏了,他干脆放在碗里,散开来吃。
我说:鲜艳后娘可能没死,那么,她或许能知道什么,找到她,案子没准能更快查明。
那就去她家里,看看有没有仆人,问问。
秋语像个大人,比我想的周到,我只想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却没想到问谁不问谁。
娘给你盛粥,这鱼肉银耳粥才软烂呢。
秋语一手抓碗,一手筷子夹饼,说:我腾不开手。
娘喂你。
仆人是没有的,不过意外的是,宅院拾掇的非常干净,果树刚刚浇了水。
捕头也来了,只有他和蒋里。
捕头说:没有车辙印,没有马蹄印,看样子人没走远,能追上。
秋语:我们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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