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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语一边拿鸡汤走出去,一边想怎么办,迎面就走过来三十来个年龄在半百到花甲之间的老人,其中两位你见过,是花叔和花婶,他们其实是过来找儿子。
花婶一眼认出了秋语,过来问:孩子,还认得奶奶吗?
认得。
你听到他砰砰的心跳。
孩子,你脸咋白了。
没咋。奶奶,我去送餐了,您进去吧,他们会安排房间。
奶奶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我回来就给您去把芮芮带来。
谢谢了孩子。
但是,你知道的,张珍珍怎么可能让芮芮过来呢?
她凭什么不让我见孙女!
哎呀,你坐下,别吓到孩子。
小姑娘也是我们花家的后代,她怎么这么不讲理,看一眼都不行。孩子,你带我去。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掺和。
就是,你坐下安静一会吧,我看你难受呢。
你看谁家老太太不难受?
秋语不想听他俩拌嘴,走了出去。
李程:里面说啥这么大声。
吵嘴。
小语,客人吵架,咱们不能一味逃避,得劝,知道吗。
你听到秋语在回忆秋越和母亲吵架,咆哮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在他躲出去很远还听得很清楚。
你愿意劝你劝!
哎,你这孩子,咋发这么大火。
小语心里难受。
不对,这孩子挺想的开。哎,小语,你去啊?
松仁村。
得,不干了这是。
这都腊月了,一天比一天冷,也没几个人,我都不想干了。
那你滚吧。
张章:……
秋语当然不是真的回松仁村,而是找到一个地方藏身,鲜艳已经帮着找好了,只要他住进去,万事大吉。
你知道的,他们并没密谋什么计划。
而是,等待命运来害我。
你也知道,秋语对鲜艳的想法一无所知,你还知道,鲜艳已经在准备。
李程过来对我说:三少奶奶,都安排好了,三十六位,十二个房间,都住三楼,一个人一宿一两吧,还三十六两呢,住几天的话,还有饭钱。我知道掌柜的你不缺钱,但是,这是成就感,是不是三少奶奶。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掌柜的你没事吧。
没事呀!
那,我去了。
我看快下雪了,你让他们仔细检查门窗,都是老人,可能记性不好,炉子,热水,准备妥当,晚上轮流守着。
咱们这没一起来过这么多老人,最年长的六十了!
所以,一定要仔细照顾,家人等她们平安回去呢。
掌柜的您放心。
李程出去有一会儿,我正想关门整理一下肚兜,他又回来了,脸色难看,好像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怎么了!
坠,坠楼……是……
我没等他说完就跑了出去。
虽然伯伯只是摔断了腿,但是,他就是那位六十岁的老人,而且麻药对他不起作用,是咬着毛巾才完成了接骨。他的老伴全程陪伴,告诉我伯伯坠楼的原因是听到有人喊下雪了,伯伯一心急就到窗前看,没想到窗台有霜,不甚跌落。
我大发雷霆,半天还不能消气。
两位老人都没有怪我们,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小语呢?
他没说他回松仁村了?
你知道不和我说。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走的?
下午。
我奇怪啊,他回松仁村干什么。
没想到,竟被一个樵夫背回来了,耷拉着脑袋,嘴唇干白,面无血色。
樵夫说是在三里之外看到他,一路打听送过来,刚看到秋语的时候,秋语躺在地上翻白眼,身子蜷缩,随后就不省人事。
给伯伯接骨的郎中就是给我公公治心病的郎中,还没走多远,又被叫回来了,他很健谈,叨叨我这医馆三天两头来郎中。
他说的太夸张了,你说是不是?
这孩子……
他欲言又止,我忙拿了一个元宝:您辛苦。
他接过去说:这孩子没啥大事,就是太累了,浑身抽筋,注意休息保暖,我给他开两副药,吃了就好了。
你说,他是不是……
是不是,我也得谢谢他,还让伙计把他送到家。
秋语过来了,就不能动,翌日,他还没醒,我就把他抱上马车。
走到半路,他醒了,瞧了瞧我,惊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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