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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坐了起来,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什么的孩子,吃了十块,我切的都是两寸的正方块,厚一寸,他一口水都没喝。
鲜艳看他吃得这么香,过一会才想起倒水,她两个杯子倒了又倒,吹了又吹,可以入口,陆墨大口喝水,还是渴,但是今天还没烧水,鲜艳就来我这,梁欣刚把水烧开,她也不说什么就把茶壶拿了起来。
梁欣不悦道:二少奶奶,您这是干什么。
喝啊。你一个丫鬟,问东问西,有没有规矩。
这是给三少奶奶和三少爷喝的。
他们马上死,我就不拿了。
您怎么这么说话!
死丫头你跟谁喊呢!要不是着急给你俩耳刮子!说完就疾步而走,梁欣上去抢,一壶水都洒了,崩到身上,火星子似的。
两个人都愣着。
鲜艳先反应过来,拿起歪在地上的茶壶,里面还能有一碗水,她看着地上的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墨,娘没用啊,一口水都拿不来。你走了,娘也跟你去算了!
梁欣一听小墨,样子是挺后悔的,她以为是鲜艳又不讲理,来拿现成的水。
对不起,二少奶奶。对了,还有半壶,我去拿。
这也是鲜艳和陆承说的经过。
我刚开门,就看到,看到小墨,他……我说不出话,我抱着他,我想救他,但我无能为力。
杏仁中毒发作不会在一刻钟之内,且熟杏仁无毒,按照正常情况。绝对不是因为我做的杏仁酥。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陆墨有心脏病,而中毒导致的心悸,加速了他生命的流逝。
当时,经查,我做的杏仁的确有毒。
你晕了吗?
我自己都快晕了。
当然,你知道,我做的杏仁酥绝对不会致陆墨死亡。
所以,陆墨他很有可能吃了别的杏仁。
那天早上,你听到的,鲜艳对我说,她做的杏仁酥,陆墨吃了粘牙,那么,会不会陆墨误食?
不是。
还得从杏仁和陆墨的尸体查起。
仍然是程方失误,仵作从尸骨颜色判断,陆墨不是杏仁中毒,是一种罕见的剧毒。
这种剧毒,松仁郡的气候不具备制作条件。
陆墨的死,成了一个谜。
秋越亦是。
除了证明凶手不是我,其他,一无所获。
碎心案,毒骨案,并案侦查,还是各自侦破,却只能停滞不前。
小莞,你怎么还不睡。
我别过头:你出去。
我对他为我做的一无所知,那天他问我的话却犹在耳畔。
小莞,你还在生我的气啊。他撒娇的语气:我那不是问问你吗,我不是真的怀疑你,你说你,为什么随身带刀呢?
杀你!
小莞,你别气我了,我的脚还没好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
是呢。
你知道伤心要多少天吗?
小莞。
我们和离吧。
你怎么又说这个。
我是认真的。
我看你无理取闹。
我不喜欢你了,不想和你过了,我也不想在你家看脸色,憋气,我受够了,你不与我和离,我就走。
经历这些事,还是不能让你明白珍惜眼前人?
我并不想珍惜你。你的不信任,让我心如刀绞!
和离这事永远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
你想怎么样?
他无奈地看着我:你闹了,也跑了,乖乖地吧,你不是三岁小孩,你还有客栈,别任性了行吗?
客栈没动你们家一文钱,是我自己的。
没人说不是你的,也没人撵你,你为什么总是闹,不能安心跟我过日子吗。
你听他说什么话?
我不安心跟他过十年?
你二嫂根本不信与我无关,以后怎么相处,你跟我和离,放过我,你帮帮我吧,算我求你了。
不可能。你刚回来,好好休息,我去书房睡。
然而,我并不能好好休息,不是因为心事,而是,因为秋语。
你也知道,秋语是个现实的孩子,他心中悲痛,但他没有因为秋越的离去而颓废,还是努力靠自己在我的客栈辛勤劳作。从处暑到现在,风雨不误。衣裳的钱早就还清了,但哪里也没有这里稳定,也没有人闹事,他只要看不到我,就想不起来换一家。
温心客栈按等级划分,三楼是最好的客房,多的是达官显贵,今天公堂之上,我被无罪释放,看热闹的人差点踩破温心客栈的门槛。
伙计们都差点忙晕,秋语亦是,他年纪最小,也最听话,几乎面面俱到,三层楼来回跑,来不及喝一口水。
今天,是他最忙的一天。
你也猜到,他不想让自己休息,他想累得睡过去。
但当他真的疲惫不堪,在三楼的走廊要睡着的时候,却被一个女人的尖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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