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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仵作走了进来:大人,刑部派来救兵了!
仵作一向沉稳,很少有这么兴奋的时候。
那是因为,你看到的,就在外面,来的是朝廷顶尖的验尸高手。在没找到证据之前,就要想办法让尸体开口说话。
所以,仵作超级开心的!
来的这位还是他的师父!
年近半百,比不惑的他看起来还精神,三角脸,续着山羊胡,一脸邪气,但,本事不容小觑。
陆大人,久仰大名。
本官常听程方说起你,曾经到刑部一看,却无缘相见,此番一同查案,还请不吝赐教。
小人只是无名小卒,该小人向您请教才是。
陆尚:大哥,我先走了。
陆尚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一身很顺眼的青色红纹交领袍。
陆承:当心,快去快回。
陆承要去哪,我想,你也猜到了。
是的,他要去花蕊村。
问村长,村长说没见过胡严的妻子,陆尚就请命去打听一二。
去之前,还去见了我一面,问我,有无人可作证那晚我没出门,我没给他好脸色看,因为我觉得他在怀疑我,拒绝回答,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又没人来张珍珍家,除非谁在她家院里坐到秋语他们回来,即使真有这么一个人,就能证明我不是幕后主使吗?
你也听到陆尚重重叹气离开了牢房,顺利到了花蕊村,顺利找到了胡严的爹娘,告诉他们会尽心找胡严。
其实,不告诉他们,不对,告诉呢,伤心欲绝,两位老人的身体都受不了,还是不对,丧子之痛,不如一直失踪,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孩子,喝水。
谢谢婶子。
你是官府派来的,一定想了解什么,问吧,我和你叔知无不言。
令郎缘何英年早逝。
花婶生气地说: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她害死了我儿子,现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孙女也不还给我们。
恕晚辈直言,孩子是您儿媳所生,理应留在您儿媳身边。
你听,我夫君是讲理的,知道孩子是娘身上的肉,不能分开。
哼!若是孙子,抢也要抢回来!
花叔:你说的啥话,让孩子笑话你。
我说啥了,凭什么嫁过来不给生孙子,她生了,咱大儿子就不会死。
你看陆尚无奈的表情了吧,刚才客客气气迎他进门的亲切婶子,痛失两个爱子的半百老人,原来竟是如此这般。
您儿媳改嫁了,从来没回来过吗?
花婶:改嫁了,孩子的姓都改了,一辈子不会踏进门来了。我看她能一辈子过舒坦日子?迟早有报应。
花叔:你就口下积德吧,这么说,芮芮也不回来了。
您二老的孙女是芮芮?
花婶:你认识,她好不好啊,后爹没给她受气吧?
我不清楚。
花婶重重叹气。
陆尚喝口水,说:想尽早查到令郎身在何处,我想,最好知道他妻子所住之处,他的情况,很有可能去那等候。
我们没见过那女人。花婶说,我们听说那女人逮谁跟谁,她选男人就两种,一是有钱,二是有貌,我儿子才貌双全,人傻,上了她的当,闹了个疯癫的下场。
您二老连背影都不曾见过?
花叔:我们不想见,也不带回来,就没见过。
你听到陆尚在心里说:这不正常。
你也觉得不正常对吧。
那,您可知她是哪里人氏?
她自幼父母双亡,四处流浪,要不咋就学坏了,逮谁跟谁呢?
得,一问三不知,还了解什么,走吧。
陆尚刚站起身,秋语走了进来,花婶见他哎呀一声,问陆尚:带孩子来的,咋不让进屋,一定是等你等着急了。
这是我侄子。
然后过去搂过来小声问:你怎么跟来了,小尾巴似的。
你听,有必要这么宠溺吗,真跟他儿子似的,若我在现场,白眼能翻到天灵盖。
我不来,你带假证据回去,证明温莞无罪。
陆尚戳了一下他的头:叔叔哪有那么卑鄙。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你莞姨不是那种人。
花婶:孩子,你吃西瓜吗,奶奶给你拿去。
陆尚:现在还有西瓜吃?
大棚的,晚西瓜,放在阴凉。
陆尚:我们这就回去了,不吃了。小语,咱们走。
花叔:着啥急,吃了西瓜再走吧。
秋语:谢谢爷爷奶奶,我肚子不舒服,吃不得寒凉之物,等下次有机会。
……
他们是芮芮的爷爷奶奶啊。
是不是后悔没吃西瓜,卷了未来爷爷岳父和奶奶丈母娘的面子?
你怎么又说这?
我看老两口挺喜欢你。
说和案子有关的话吧!
回去说。
但是,你知道的,按照套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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