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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别打扰秋语,他现在烦心呢。
芮芮:我也烦心。
叔叔带你玩去。
张珍珍:玩什么,该回家了。看到秋语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不过,他为什么会在温心客栈干活呢?
找线索吧。嗨,秋语这孩子你不用担心,咱回家。
摊主追上来:您的鱼丸。
张珍珍夫君:哦,谢谢。
我看您刚才洗刀,您是屠夫吗?
是短剑,不是刀。
对不起,我没看清。
有人喊他,他就过去了,不过你隐约能听到他在喃喃着什么。
接下来是晚上。
秋语被害第七天。
你的视线从张珍珍家栅栏门到张珍珍家柴房里,柴火堆积像小山,一盏蜡烛在地上孤零零燃烧,在蜡烛照耀的一小片方圆,张珍珍的夫君在用茶壶冲洗短剑上的血。
剑身散发寒光,他靠近鼻子闻了闻,深呼吸,非常满意的笑出声,你听到的是汗毛倒竖的那种笑声。
然后,他吹灭了蜡烛,你的视线跟随他关上了正房的门。
但你喝口茶的功夫,门又开了,因为栅栏门忘了上锁。
出来的是刚洗完头的张珍珍。
她看了看天,往柴屋走去,一只黑色的老鼠吱吱尖叫,她大叫着往出走,绊倒了蜡烛都不知道。
你以为她吓得回房了?
错。
她拿了耙子过来,但老鼠没看到,看到蜡烛。
而你,看到了在门口看着的她夫君。
是的,她夫君一直看着她。
张珍珍撒了一遍药,感觉有目光直视,但是她坚信三盏灯的故事,我猜你也听说过,回头就会灭一盏,妖魔鬼怪就要过来。
等张珍珍真的转身,她夫君已经不在门口了。
时间到了第二天,地点是温心客栈,二楼,餐桌挨着围栏,餐桌南北坐着张珍珍的夫君和朋友,桌上是水煮五香花生,麻辣鸭货,花生壳和水还有骨头还有碰倒的酒杯让桌面凌乱不堪。
李北,你不帮你岳父干活啦?
李北酡红着脸:你是不知道我多高兴。
什么事?
秋越死了!
高兴?可怜秋语,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朋友愤然起身离去。
李北没管他,控不出酒来喊小二结账,过来的,是秋语。
李叔,我听声像你。
小语啊。李北眯着眼睛瞅他,想努力睁开但无济于事。
你怎么不守着你爹?
他走了,我还得活着。
你这是不孝!你爹就是该死,你是儿子,也得守着,得哭,知道不知道?
秋语脸色非常不好:李叔,你喝多了,把账结了回家吧。
行,你不听,李叔不说了。多少?
一百文。
一百万?
一百文。
一百文,一百文李叔也没有啊,刚和我吃饭的人请我,你找他要去。
吃霸王餐怎行,伙计们拦住李北。
这是我一开始开客栈就定下的规矩,不遵守,谁敢试试?
我真没钱。
没钱还来客栈吃饭?
秋语:这钱我给。
不用你给。
说此话的是愤然而走的朋友。
推来推去还是朋友结账不必细说,你现在可以把目光挪到三楼,陆尚和陆承将刚才尽收眼底,李北的话让他们印象深刻。
也不啰嗦,叫来秋语,问他李北是什么人。
是我家邻居。
陆承:他和你父亲相处的如何?
秋语迟疑了一下:很好。
陆承:说实话。
秋语急了:你凭什么审我,这里不是公堂,你该去搜集证据,证明温莞是凶手。
你看他的眼睛都有红血丝了,不知是熬夜还是生气还是激动。
本官问你,是还你爹一个公道,认真回答,休要啰嗦。
很好。
陆承:好,本官知道了。
秋语追到客栈外:你别想包庇你弟妹。
陆承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别太固执。
秋越被害第九天,陆承派人把李北和张珍珍叫到府上喝茶。
你看到客厅只有他们两人,茶几上有什锦坚果,两个线装蓝皮本,两支毛笔。
李北翻转着毛笔。
你别转了,我晕。
自从秋越没了,你就不舒服。
秋越活着的时候没少帮咱们,你不在家,他帮我担水挑柴。
知道知道,我永远记得他的大恩大德。哎,珍珍,一会儿你千万别说我和秋越关系不好啊。
为什么?
你这么说,我不就有杀人动机?
你有杀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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