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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文忠害怕了,他显的有点儿惊惶失措,他明显乱了阵脚。
“况老先生,你是配合一下吧!要不一会儿你下不来台,到时候太尴尬了,可不大好啊!”我附耳说道。
“我,我,会怕你一个黄口小儿?”这老先还在狡辩。
“那您这个……你老伴儿的事儿,要不要我当着大伙的面儿说说,捕风捉影可是记者们的拿手好戏,他们会把事情闹的越来越大的,我没什么,一个小小的出马仙儿而已,最多我不做马家的上门女婿了!我还是我,可你呢?”
我本不想说的。
“别忘了,我手上可有证据。”
“那好吧!你要我怎么配合?”
“记者我来打发。同时我也会帮你见到你老伴儿!”
“那你图什么?”
“在媒体公开承认你的错误,然后把用来贿赂的钱财如数奉还,也许你还会有一个好下场,实话说了吧!今天这场闹剧我本来是不想让它发生的,但这这一切可都是您一手推波助澜的。”
“还有他们,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个也跑不掉。”
“这?”况文忠放软话了。
“好吧!反正我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
“谢谢您,况老先生!”我示意董枭一眼。
董枭是个可造之才。
他也是一个制造新闻的高手。
在董枭物作用下,我拥着况老先生在记者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的溜走了。
可还是留了余地。
况文忠稀里糊涂地上了我们的车。
我们一起回到盛丰源。
不知为什么,况文忠的心怪怪的,他似乎发现有那么点儿不对劲。
他想起来了,他老伴儿都]死了半年之久了。
如今也只剩那么一小匣骨灰盒。
“你?”我他总想说什么。
他就这样被我们一起架到了楼上。
“这位是咱们省城《都市早报》的记者小周。”我们当中出现一位年轻的女士。
“你不是说?”他问了一句。
没人再理会他。
老教授的神态似乎比刚才更加紧张了。
“哥,都准备好了!”孙三儿三步两步地跑上来。
马总在时,对卜卦算命这方面也是非常的信服。
越是生意人就越是相信。
顶楼有一个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马总在时别人是不能随意进的。
就连他的女儿也不可以。
那里除人了供有他们马家的牌位之外,就是焚香炉了。
我们这也是就地取材。
孙三儿他们将香炉摆成三排。
每排各三个。
呈正方形。
每排都是九炷香。
共九九八十一炷香。
牌位被换成了白帘子。
薄薄的白帘子。
满室者是香炉的味道。
况文忠似乎明白了。
他是医学教授,即使他心里已经承认了。
嘴上还是不能说出来。
我上前查看了一番香炉焚烧的情况。
每一座香炉后面都是一尊龛位。
那上面写满了况文忠老伴的生平。
那字不是我们写上去的。
而是自然而然显现的。
那白帘黑字,诉说了况文忠老伴儿凄惨的一生。
在影影绰绰有作用下。
一个老妪的身影慢慢的浮现在白帘上。
“淑娴,是妳吗?”况文忠老泪纵横。
“是我!”黑影停下脚步。
“文忠,你为了一己私利,把我害的好惨啊!”
况文忠不再说话。
房间里只有四个人。
我,董枭,女记者,还有他。
况文忠站起身来。
他希望这是真的。
他不知道他夫人的骨灰盒我们是在哪里弄到的,他手里捧着它,一步步地来到黑影面前。
黑影没有再动。
她主动掀开白帘。
她的身子悬在空中,脚下离地面还有一定距离。
况文忠慌了,他的手一松。
骨灰被摔了出来。
那影子也正待飘走。
况文忠不允许她飘走,他冲了过去。
可是影子是飘走了。
“文忠,你好狠心啊!我死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说完,况文忠就再也没有看到那影子。
她已经随风而去了。
白帘后的香炉旁,八十一缕青烟还在青云直上。
有的已经燃烧殆尽。
有的还剩一大截。
我上前抓住况文忠的那羸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