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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承认。
之后随他走进县城一家典当行。
牌匾上书“盛豐源”三个大字。
大门两个石狮子身后,两个大大的“當”字,甚是耀眼。
这是本县乃至本省最大的一家典当行。
他们的负责人马仲天,除了这家盛丰源外,同时还是五家商贸公司的法人。
慧姨和不白姐也经常提起他。
“呵!马总心心念的就是他啊!闹了他妈半天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做骗子!”几个员工在背后指指点点。随他们吧!小爷我懒得理他们。
“你们是不是没事做了?该忙啥忙啥去,一天天的屁本事没有,背后嚼舌根子到是挺有两下子!”一声娇喝之后,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子从正堂走了出来。
此女二十岁上下,长相可人。
“董枭,你先带他上楼!”女子言罢嫣然一笑,点头示意我一下。
电梯在六楼停下,我跟在这个叫董枭的年轻人身后,一直走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前。
他就是马仲天。
我一直以为但凡成功人士,脑袋上都不会有几根毛。
直到我见到马总,我颠覆了这种认知。
马总的发量甚是茂密。
“年轻有为啊!”马总主动与我握手。
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小董你先出去照顾好生意!”马总话还没说完,董枭人已经出去了。
我虽是村里人,但是台面上的事,不白姐早就教过我。
“叔叔您过讲了!”我回了一句。
我看的出来他是强颜欢笑的,如我所见,他的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忧伤之色。
从进入这家典当行后,我总能闻到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马叔叔是不是家里有人生病了?”我开门见山,委婉地问道。
我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就说什么。
“想必一定是您夫人?”我有意把话说一半儿。
他的笑还是那么含蓄。
“刚才在楼下看到您女儿,言语间虽如男子般铿锵有力,但是她气脉不足,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所患的病,与您夫人一样,只是她的症状还不是那么明显,或者,这么说吧!她中的毒,太轻!”
我看的出来马总的瞳孔在放大,目光也随着我的语速变化而变化。
“怪不得!”起先,马总对我的信任感还不是特别足,现在我至少让他不会再怀疑我是否是浪得虚名。
董枭亲手为我端上一壶热茶。
“我与你祖父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我还小。”马仲天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相信他的话,不然他不会请我来。
“马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您还有一个女儿!”他明白我要说什么,示意我不要说下去。
“小董,给客人拿把椅子来!”总让我站着说话不是待客之道。
“您家里除了您之外,没有第二个男人!您在我之前,至少找了不下三拨人,药您也没少开,医院也没少去,但您家人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越来越严重。这些我是从您的神色中看出来的,虽然您表面上很淡定。”
我不想说的太多,只想马不停蹄地见到他的家人。
“没人和我说我的家人全部都是中毒症状!你是第一个。”马总说的是实话。
“我还知道……”我的话有点多。
我怕我一语中的,直击他的命门。
“说下去!”马总神色有些慌张了,可他表面仍然装作很淡定。
“您的家人,中的毒都是人为的。找到病根后就更好办了!”他一听我说这话,惊的他差点儿把茶碗打碎。
“你出去!”我料定他会说这句话。
可能还是因为我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