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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造鹤满头黑线:“你们想多了,一个亿两个亿是绝对不可能的,张大掌柜的说了,他愿斥巨资,共两千两白银兑你的两家醉香楼,你们可愿意?”
张启祥一听,整个人傻了:“我说齐大人,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两家酒楼两千两,那便是一家一千两,这点银子,连我酒楼每月的流水都不及,您这不是买呀!您这是在抢劫啊!”
李羡眉头皱起,暗暗感到不妙,当即质问道:“齐大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造鹤脸色冷下来:“本府就是觉得,醉香楼你们经营的并不好,利润太低,对我并州的税收有很大影响,所以,本府便想着换一个人,换一个经验丰富的掌柜,而张德太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羡咬紧牙关,差点没当场骂他你臭不要脸,但想想还是忍住了,继续跟齐造鹤博弈:“齐大人,您这明摆着照顾张德太呀!看来他给了不少好处喽?”
齐造鹤眼睛眯起:“你这孩子,不要乱讲话,本府这么做,纯属是为了并州发展的大局。”
李羡:“……”
“大局?呵呵,好一个大局,你为了大局就能强买强卖?何时府衙能以收税为由随意欺压商家了?”李羡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本府没欺压你们!你们想兑便兑,不想兑便不兑,又没强制你们,真的是……”齐造鹤一脸烦躁道。
“不想!”
“对,这肯定不想啊,他张德太这是在做白日大梦!”
齐造鹤微微一笑:“可以,那便不兑了。”
李羡松了口气:“那我娘呢?你这条件我答应不了,我娘的事,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齐造鹤眼波流转,心中冷笑:“你娘的事……本府真的很想帮你,但我昨日想了想,你娘她被抓来之时,整个并州府的百姓差不多都知道了,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你说本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你娘给放了,这如何去堵并州百姓的悠悠众口啊?老百姓不得说本府谋私?”
李羡:“……”
“那不知齐大人,想怎么办?”
齐造鹤上前一步,俯身抓住李羡的小手:“李羡啊,看在岳总督的面子,本府是真的想要帮你,但你也要给我一个放你娘的借口啊!只要这借口得当,我立马放人!”
李羡缓缓抽出小手,抿了抿嘴道:“齐大人是说,想让我去找证据?”
“对对对,哎呀,你这孩子真是聪明,你也不用找太多证据,就一个就行,这样我既能帮你,又不会让老百姓说闲话,这就是两全其美呀!”齐造鹤笑呵呵的道。
张启祥:“……”
李羡:“……好,您不就是要个证据吗?两天,就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找个证据给你!届时希望齐大人能够信守承诺!”
齐造鹤拍拍胸脯:“信守!必须信守!”
李羡拱手,冷冰冰的道:“告辞!”
说罢,他转身离去,齐造鹤背负双手,看着李羡二人愤然离去的背影,他这心里不是一般的爽。
“区区一个小毛孩子,还想跟我斗!哼,你若是不交出醉香楼,我定让你娘将牢底坐穿!”
府衙外,李羡垂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这个齐造鹤太可恶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羡兄弟,你先别着急,我倒是觉得,齐大人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他可以放你娘,但事已至此,他总是要找个借口才是。”
李羡摇摇头:“张大哥啊,你还是没看明白呀!”
“这话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