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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羡便拉着李墉来到辩论台。
“哎呀,羡儿,你急什么,一会能作诗你再来嘛!”李墉没好气的道。
“哎呀,爹,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来这里看看热闹。”
辩论台上,人声鼎沸,持不同意见的两队儒生争的面红耳赤。
“青州今年大旱,乃是我大玉朝近十年最厉害的一次,民间缺水严重,田间颗粒无收,百姓怨声载道,我认为,必须打开国库,释放粮仓!救济百姓,以渡灾旱之年!”
另一名书生当即反驳道:“我不赞同,我大玉朝北部三州这些年都有旱灾,只是今年尤为严重罢了,若是每次旱灾都上奏圣上打开国库,那迟早有一天会耗干国库的!”
“所以,我认为,应该开渠挖河,取泾河之水,灌溉青州之地,这才是长久之计!”
“哼,你说的轻巧,取泾河之水?那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你想过没有?青州是有大旱,但像今年这样厉害的却很少见,所以我认为,必须打开国库,救济灾民!”
“你也不想想,若是引泾河之水所耗费的库银,比直接赈灾要多的多!”
对面的儒生又开始反驳道:“赈灾赈灾,就知道赈灾,北方大旱需要朝廷赈灾,南方水患还需朝廷赈灾,照你这样下去,大玉朝的辉煌盛世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李羡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这些士人真敢说话,竟敢妄谈盛世,这等危言耸听的话,若是传出去,他这颗人头可就搬家了。
“兴仁兄,你太过激动了,不可胡言!”
吕兴仁也是直肠子,依旧我行我素:“我只是说了句实话,既然是辩论,那便要实打实的说。”
这时,申墨匆匆赶来,笑道:“大家讲的都各有道理,但我更倾向于兴仁所讲,不过呢,他说的也算不上是最佳之策,其他人若是有什么新想法,也可以说说嘛!”
这时,胡筠也来到李墉身边,面带歉意的道:“老李,今天恐怕帮不上你了,要不……你明日再带羡儿过来吧!”
李墉眉头一皱:“怎么了?”
胡筠轻叹一声:“申先生这人哪都好,就是太倔,他说今日只专心探讨青州大旱一事,不再增加主题,你也知道,我这学宫能火成现在这样,申先生有一半的功劳,他的意见,我不能不听。”
“啊?”李墉一听,颇为失望。
好不容易说服马如兰让自己过来,他当然不希望白跑一趟。
“这样,我叫辆马车,把你和羡儿送回去。”胡筠安慰道。
“哎,那也只能这样了,羡儿,过来吧,别看热闹了。”
李墉回手一摸,却摸了个空。
“哎?人呢?这孩子!”
李墉踮起脚朝辩论台处看了看,似乎听到了李羡的声音。
“胡筠,你仔细听听,李羡是不是在里面呢?”
胡筠眼睛眯起,细细一听,确实是李羡的声音。
“几位叔叔,我对青州的旱灾,有不同的想法!”
申墨四处看了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吕兴仁也四处寻找,不禁问了句:“谁?谁再说话?”
“是我。”
“麻烦让让,借过借过。”李羡如同一只小猫一样从人堆里挤出来。
一众士人纷纷低头,直接愣住。
这玉下学宫,怎么还来个孩子?
“诸位叔叔刚刚所言,我都听明白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羡,李子的李,羡慕的羡,你们别看我是个小孩,也仅仅只有十岁,可我懂的并不你们少;你们可能觉得我比较狂傲,但也请尊重我,让我把话说完;你们都是大人,总不会跟我这样一个小孩计较吧?”李羡一本正经的道。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