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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真狠,平时咱家坐的马车一趟也就二十文,你现在雇佣了一辆多出两倍的……还把今日赚的银子都花了,你回去可怎么跟娘交代呀!”李羡替他担心。
“我都不担忧,你担忧个啥?大不了再上你那屋睡去。”
李羡扶额。
老爹这花银子的气势,比赚银子的气势足多了。
花了钱就是不一样,车夫都是年轻人。
服务特别好。
“客官,咱家这马体力足,都是两日轮休的,你想快点还是想稳点。”车夫问道。
“稳点稳点。”李墉急忙说道,顺势打开了帐帘,跟车夫聊起天来。
“小兄弟,你知道我儿子吗?”李墉问。
车夫:“……俺不知道。”
“哦,忘记跟你说了,就车里坐着的这个,就是我儿李羡。”
“哦。”车夫专心赶路,无心应着。
“你知道他今年几岁吗?”李墉又问。
车夫:“???”
“客官,俺在赶路,刚刚未关注年纪,不过我估计也就十岁左右吧,长的倒是清秀。”车夫客气道。
李墉点点头:“你还算是有眼力,那你知道我儿子有多厉害吗?”
车夫:“有多厉害啊?”
李墉盘腿坐在车上,一下子就来了新兴致:“我就跟你从头说吧!”
“我儿李羡,十岁才考上文政院,你知道吗?他是大胜文政院今年唯一一个被免除全年学费的孩子!”
“不仅如此,他去了开蒙学堂读书仅仅读了半个月,就通过了开蒙考核,明日他就要去学贯学堂读书了!你说说,我儿是不神童?”
车夫:“驾~~对对对,是神童。”
李墉:“我说小兄弟,你有没有专心听我说话?”
车夫扭头回道:“听了啊,神童嘛!俺说客官恁也不用太在乎,俺虽然还未娶妻,但也见过不少童生家长,他们对外都觉得自己儿是神童,理解理解。”
李墉皱眉:“我不是再吹,我是说真的!我儿李羡真是神童!你刚刚没听我说吗?他用了半个月时间,就考进了学贯学堂,你懂吗?你懂这是什么概念吗?”
车夫:“客官,俺就一个赶车的,没读过书,恁说的那些,俺也不太懂,要不恁给俺解释一下,啥是学贯?啥是开蒙?”
李墉挠挠头,一阵无语。
敢情这小子连书都没读过……
合着我在这对牛弹琴呢。
李羡本以为刘墉会就此放弃,没想到他更来劲了,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行,那你慢点赶车,不急,我慢慢给你解释。”
车夫:“……”
你不急我急啊,我还指望今个多拉几趟活呢。
这怎么碰到这么个人。
“这个开蒙啊……”
“这个学贯啊……”
“正常来说,童生从开蒙到学贯,短则需要一年,长则需要三年、五年,而我儿子就用了半个月,这下你知道我儿多厉害了吧?”李墉松了口气,依旧是一脸自豪之色。
车夫点点头:“嗯,知道了,这么一说,恁儿确实厉害。”
“那是!”
“驾!!”车夫猛挥马鞭。
李墉:“……”
“你就说一句确实很厉害就结束了吗?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了吗?”
李墉觉得自己哔哔的说了半天,这个小哥有点太敷衍,心中不爽。
老子花大价钱雇佣你的马车,你奉承两句都不会吗?
车夫心里也烦。
“客官,恁还要俺说甚啊?要不这样吧,您下车,俺不做恁生意了,退您十文钱。”
李墉:“你……,不行不行!”
“哪有这么做生意的,总要有头有尾吧!给我们送回家去。”李墉不同意。
“那恁可就别在问俺问题了,俺没有文化,不会夸恁儿,还请见谅。”
李羡捂着嘴乐。
车夫也是有脾气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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