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旁边还有一队衙役,嘴里嚼着干草,站的七倒八歪,跟皇协军似的。
为首的衙役开始吆喝:“大家排队站好,每辆马车限坐四人!每人五十文!”
“啊?五十文?这咋又涨价了,去年才三十文啊!”一位村民抱怨道。
“去年是去年,谁让你家孩子去年没考上文政院了?”衙役略带讥讽道。
按照大玉王朝的货币体系,一两黄金兑换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钱;
一贯钱等于一千文,一文钱则相当于前世的一元钱。
一个人五十文,两个人就是一百文啊,这路费是真不便宜啊!
“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啊?”众人七嘴八舌的道。
“爱坐不坐,不坐就滚!”为首的衙役不客气的道。
他们就是靠这吃饭的,这一年就这么一回捞油水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李羡十分鄙视他们,捞钱都捞到老百姓身上来了,真是可恶。
“娘,咱们不坐车,咱们走着。”李羡拉起马如兰的手就准备走。
马如兰摇摇头:“不行啊,羡儿,走着来不及的,不怕,娘身上还有些盘缠,只要你能进文政院,娘倾家荡产都乐意。”
李羡本以为不会有太多人坐他这个车,可没想到,这个车费这么贵,这些村民也只是嘴上吐槽,身体却很诚实,抢着坐。
除了村里一些家里有马车的村民之外,剩下的村民都得花钱坐车。
主要是时间太紧。
李羡暗暗说道:“娘,早知道车费这么贵,咱们就应该连夜走去明水县。”
“啊?”马如兰又一愣。
这么懂事的话,是羡儿嘴里能说出来的?
她何尝没想过提前去这茬,只是连夜赶路太耗费体力,马如兰只想让李羡有一个好的状态去参加考试。
坐马车的新生大多五六岁,与他们相比,李羡就显的高大了许多,要比他们高上大半头。
“爹,这个大哥哥这么大了,怎么还来报名呀?”一个六岁孩童好奇的问道。
孩子家长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眼马如兰母子,立刻将李羡视为反面教材:“看到了吧?那就是不好好学习的下场,都这么大了才进文政院,你可不能学他,他不是笨就是傻。”
“你二姑的姐夫家的妹子家的孩子,人家跟他一边大,现在都通过文政院学贯的复试了,这就是差距,懂了吧儿子?”
那五岁孩童听的一脸懵逼:“哦,懂了爹爹,我以后也要当傻子,嘿嘿,我要当傻子!傻子可以不用上学~”
家长:“???”
“你这孩子胡说个啥!”
马如兰这些年在村里听惯了这种讥嘲的话,已经形成免疫了。
在她看来,只要儿子争气,能进文政院,比什么都强。
可好巧不巧,这个说话的村民,正好跟他们娘俩分到了一辆马车上。
两家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确实过眼神,是不太善良的人。
果然,那名男子又说话了。
“老李家的,怎么今年是你带他去文政院啊?是不是李墉没脸去了啊?”说话的男子叫陈群林。
当年他与李墉一并参加县试,李墉成了解元,而陈群林仅仅是个普通秀才,所以,当年他就很嫉妒李墉,李墉一直也不喜欢他,成了解元之后,当着陈群林的面好一顿炫耀。
当时可给他气的不行,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儿子比李墉儿子强,向来记仇的他,逮住机会就要嘲笑李羡一番。
这名五岁的孩童名叫陈香,是张发村有名的“神童”现在已经能够读写一百五十个字了。
“我们家谁去,你管得着吗?”马如兰本来心里就憋着气,见他还嘲讽自己,不禁出言怼了回去。
陈群林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嘛!我就怕你又白跑一趟,毕竟你儿子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
/113/113061/54733708.html?t=20220819000119